,再开口的官员就少了。 只是愿意为陆清则说话的人也不多,开口的都是被陆清则引荐给宁倦,心里还记着恩情的——虽然其实朝中绝大部分人,都是有过陆清则的推荐,最初才得到宁倦的几丝信任的。 最令人吃惊的不过于当初一见陆清则,就少不得要叨叨几句的程文昂。 他当街和弹劾陆清则的言官吵了一架,冷笑着讥嘲:“陆清则因忠言劝谏被关水牢、陪着陛下前往江右救灾、为陛下分忧解难的时候,你们还坐在案头前欣赏自己写的破文呢,直言上谏,谏的就是这样为国为民劳心劳力,满身病痛的人,真会谏呐!” 陈小刀兴冲冲地来找陆清则,惟妙惟肖地模仿了一段,满意道:“想不到这程文昂,有时候阴阳怪气起来,还蛮顺耳的嘛。” 陆清则也有点没想到。 程兄这是开悟释然了?居然会帮他说话。 不过偶尔在去官署时碰上,程文昂依旧是鼻孔朝天的,看到陆清则就一声冷哼,不发一语地错开。 在这样怪异的京城气氛里,没人注意到,被关在牢里一个多月的秦远安,被调去了京郊的云峰寺,惩罚扫洒。 这件事做得隐秘,连陆清则也不清楚。 除了上次递上去的那封分析大齐眼下局势的奏本之外,他又接连上奏了几则极为得罪人、但不得不说的奏本,不过不是亲自递交,而是夹在吏部的公文里,一起递给了宁倦。 暂时不想见这狼崽子。 奏折里提到的问题颇多。 比如藩地封赏,每年光养闲人,国库的支出就令人咂舌,更何况现在的国库有点入不敷出,削减封赏势在必行。 再比如冰敬炭敬嚣张成风的扼制。 陆清则每上奏一则,就得罪一群人,触犯了这些人的利益,暗地里被恨得牙痒痒的。 但陆清则眼下位高权重,除了找点小问题弹劾,又奈何不得他,甚至许多人不敢得罪他,谁让陆清则掌管着吏部,陛下眼下又态度不明。 明明疏淡着陆清则,偏又维护着陆清则,叫人摸不着头脑。 众人再度揣摩圣意,一致觉得,陛下这是在捧杀。 故意维护着陆清则,等他飘飘然了,再有理有据地摔下来,也不会落得个杀师的恶名。 真是好计策哇! 宁倦从未觉得他和陆清则之间的事,干下面那群多嘴的朝臣什么事,那日谈过后,他和陆清则的气氛再度冷了下来,陆清则不喝药了,他也不好去找陆清则。 他倒是愿意纡尊降贵去讨陆清则欢心,但陆清则只会给他冷脸,几句话就戳得他肺管子生疼,自个儿还能毫无障碍地睡下去。 之前一个月,每晚都能看看陆清则,现在骤然见不到了,宁倦的焦躁在与日俱增。 那座宫殿正在修缮,大概新年的时候就能修好,里面的一切,正在一点点地变成他想要的样子。 陆清则的生辰也是在那时候。 这是他给陆清则准备的生辰礼物。 所以他最多等到陆清则的生辰。 如果陆清则不答应,他就只能让陆清则被迫答应了。 陆清则丝毫不知道自己头顶顶着个进度条,时间过得很快,秋意更浓,万物萧杀,清算过满身罪状的卫鹤荣后,择日处斩的时间也要到了。 左右现在身上也不缺风浪了,陆清则思索良久后,还是在卫鹤荣处斩的前一晚,去了趟诏狱大牢。 郑垚最近不是忙着抓人,就是忙着审人,要么就是忙着砍人,刚回来板凳还没坐热,听到下面人来报陆大人来了,恍惚还以为是自己忙晕头了,产生了幻听。 自从上次在陛下的寝宫里,朦胧见到陛下紧抱着陆清则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