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谁比下去。 “这几日可有任务?”江敬武与他闲聊,“让院子里的兄弟到客栈去住罢,家里多这么多人,不太习惯。” 阿木想了想,说道:“近来不□□稳,还是守着罢,他们有换班的,无妨。” “怎么都这么紧张?可是收到了什么风声?”宁大夫也道,“阿瑾也让咱们注意些,这些时日,出门都让人跟着的。” “嗯,小心为上。”阿木没有多说,应当是不能透露,他们也没有多问。 他难得回来,柏秋使出浑身解数,做了好些吃的。知道他在西北大营吃的多为面食,她也特意学了几招,做了些改良。 做出来的菜,既有西北特色,又有她的味道,阿木不会一下子不习惯,其他兄妹几个也能接受。 西北多吃大块炖肉或烤肉,里面配宽面,或者以烙饼为主食。 柏秋便先将腌制好的大块儿羊羔肉简单烤制,去腥、增添风味,待表面焦黄、出油后,下锅爆炒,加豆瓣酱、蒜瓣、花椒与一种叫孜然的特殊香料。 再将土豆、洋葱加进去,加少量水闷煮,汤水煮干后,放入青椒,翻炒至断生,最后加入小葱段,上桌时,连小锅一起端上去。 因为是小锅炖的,又特意煮干了汤,里面的土豆被炕得表面焦黄、内里软面,羊肉鲜嫩弹牙,而且没有膻味。 稍有点辣但十分下饭,配上烈酒,尝过的,无一不感叹此生足矣。 除了炕锅羊肉,另有白切牛肉、红烧瓦块鱼、酿肘子、铁锅炖大鹅,外加几个清炒的时蔬。 都是十足野蛮的吃法,因为西北天冷,冬天下雪的时候,大山里数月都出不去,所以当地的菜不仅块儿大,油盐也重,饱饱地吃一顿羊肉,一整天都不会太饿。 兄妹几个都没见过这么豪迈的菜,尝了之后才发觉是从未感受过的快乐。 难怪大哥长得这么英武,天天吃这些横菜,不长高个子才奇怪了。 他们训练、打仗都耗费体力,吃食上自然要有保证,怕将士们吃不饱,他们还专门搞起了养殖。 猪牛羊都有,尤其是对精锐队的孩子,早晚还有牛奶、羊奶。 蜚蜚和阿柔吃的不多,几大块羊肉就饱了。 吃好也没有离席,在那儿听他们喝酒闲聊,为了配合这餐豪迈的晌饭,父兄喝酒的器具都换成了碗。 大哥瞥见蜚蜚乖巧地坐在那儿,冲她使了个眼色。 蜚蜚灵机一动,拿出一个大碗,双手举着,对阿木说道:“大哥,我敬你一杯。这些年,你辛苦了!” 她还没喝,说话就有点喝大了的模样,众人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就开始笑话她。 阿柔张罗着要给她倒茶。 蜚蜚连忙盖住碗,说得一本正经:“给大哥敬酒,怎么能用茶?显得我不诚心,是不大哥?” “是……罢?”阿木也没想到家人对她喝酒管得这么严,没敢跟爹娘说自己专程运了她十几坛烈酒回来送她。 “你们看大哥都说了,”蜚蜚撒娇,“我就喝一点儿,下午我哪都不去。” 江敬武便给她倒了个碗底的量:“好了,敬罢。” “来!” 豪气干云地与大哥一碰碗,蜚蜚将碗中的烈酒一口闷。 今日喝的便是大哥带回来的东风烈,初闻只觉得有谷物的醇香,入口却发现,这酒比她喝过任何酒都辣! 辛辣之余,回味却更加醇厚、丰富,如吞了团火进肚子里。 ——所到之处,尽是余香。 然后,蜚蜚就傻了,脸上已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红晕,眼神也混沌了起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