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她喝完酒格外乖,撑着脸看别人,也不说话,也不笑,竟有几分小时候的傻气。 阿木有些心虚,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没事罢?”他有不确定地问爹娘,“才一口就喝醉了?” 阿柔将他们先前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再见大哥这心虚的模样就觉得分外好笑。 “大哥,我也敬你。”她也拿了个空碗,作势要与他喝酒。 吓得阿木几次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说一句:“要不、还是以茶代酒罢。” 众人差点没笑翻。 - 晌饭后,蜚蜚睡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才起来。 阿柔陪着爹娘去各铺子理账,暂时不在家,大哥有事,出门去了,二哥在读书,三哥也关了门在研究乐谱。 渔灯节不少人都来求他作曲,开年后他就在为这事做准备。 凌乱却仍然好听的乐声时不时传来,蜚蜚看着窗外眼色绚丽的夕阳,以及窗口那支摇摇晃晃的海棠。 上面缀着鲜艳的花苞,似乎在朝蜚蜚点头打招呼。 她趴上窗台,下巴垫在胳膊上,仔细瞧着它们,葱白似的指尖无意识地抚上去。 脑中似乎仍在混沌,耳边先是琴声,后又变成了琵琶,最后不知怎么变成了如泣如诉的埙声。 蜚蜚心口一跳,整个人清醒过来,发现海棠的花苞让她搓掉了好几朵。 不由心虚,双手合十冲海棠道歉几句,跑过去洗手。 脑子里却一直回荡着昨夜寂寥的埙声。 怎么想到他了? 蜚蜚使劲摇摇脑袋,跑出去才发现姐姐不在。 夕阳落在院子里的竹流水上,“咚”的一声,竹管落下来,将里面的流水泼干净,复又立起,接下一管。 反反复复,似乎能到地老天荒。 “姑娘睡醒了?”不醉从院外回来,笑着看她,“怎么没有叫我?” 蜚蜚刚睡醒,尚有些迷糊。 “马上吃晚饭了。”不醉蹲过去和她一起看竹流水,不曾听见她说话,便问,“姑娘怎么了?” 蜚蜚小幅度地摇摇头,又过了一会儿,才指着自己心口,小声说:“我这里,有点难受。” “怎会心口难受?” 不醉吓的不轻,忙用手去试她额头的温度。没试出来,就贴过去与她碰在一起,察觉不到热,似乎没有发烧。 她对此一窍不通,但家里有大夫,便着急道:“咱们找宁大夫看看去?” “不用了。”蜚蜚叹了口气,“让三哥别吹了,这声儿太惨了,听得我好想哭。” “啊?”不醉慌里慌张的,“真的没事儿?” 蜚蜚点点头。 她便连忙跑过去了,过了会儿,埙声停了,她又跑了回来,迟疑地说:“三公子听了你的话之后,不知为何特别高兴,说他找的意境终于找到了。” “原来是故意吹的这么惨。”蜚蜚隐隐松了口气,不那么闷了,到前厅去等着家人回来。 没让她等多久,家里人便坐齐了,三哥十分高兴,抓着蜚蜚的手说:“我都几年不曾碰那种简单的乐器,如今听了你的话,才明白大道至简的道理。” “渔灯节你想见谁,哥给你安排。”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