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今天就喝它个不醉不归。” 谢云诀微微皱起眉头:“我看这位杨将军酒量不错,敬你三碗。” 杨奎自然是不服,连干三碗,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坐了下去,惹来一众嘲笑。 于是当天晚上,兴冲冲来见沐沉夕的昔日同袍,全都不省人事被扛回了各家。谢云诀脸色微红,沐沉夕嗔怪道:“我问过大夫了,他说我少喝一些是可以的。你何必一力替我都挡了?” “你的少喝一些是多少?” 沐沉夕撇了撇嘴。 一旁忽然传来了张毅贺的声音,他显然是醉了,大着舌头:“我以前想过大小姐以后成婚会是什么模样,却从未想过你也可以这样温柔。” 沐沉夕转过头瞧他,谢云诀眯起了眼睛:“他就是张毅贺?似乎并不像你说的那般是个粗人。” 沐沉夕干笑了一声:“那是,他在将军府里也读过书,肯定不会像杨奎那小子一样。” 张毅贺笑了起来:“是啊,我读了许多书,但或许永远都比不上谢公子了。今日见了谢公子,我才知道,什么叫云泥之别,什么叫自惭形秽。我那一封退婚的信,是我今生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沐沉夕扶额:“还提这做什么,我都不计较了。” “我——”张毅贺顿了顿,猛地又灌了一杯酒,晃了晃,终于倒下了。 沐沉夕吩咐道:“来人,将张大人送回他府上。”说完扶着谢云诀的胳膊,“最后一个也倒下了,回去吧。” 谢云诀却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轻声道:“娶你,也是我一生之中最正确的决定。” 沐沉夕抿唇笑了起来,正要扶起他,却被谢云诀一把抱了起来,大步回了房中。 他将她轻轻在柔软的床榻之上,呼吸之间还带着些酒香,双眸低沉着捏住了她的下巴:“近来朝中事忙,冷落了你,是我不好。今日不如补回来?” 沐沉夕回想起那一阵子腰都直不起来的日子,忙不迭便要找借口。谢云诀在这件事上哪里由她,借着酒劲按住了她的双手。 这一通狂风暴雨,不可描述,让沐沉夕仿佛觉得自己就是怒海中的一叶扁舟。 翌日清晨,她醒来的时候,谢云诀已经换好衣裳备好了早膳。他拍了拍她:“今日有你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 沐沉瞧着他这精神抖擞的劲儿,便气不打一处来:“起不来。” “是想我喂你?” “好啊。” 她翻了个身,只觉得浑身骨架子都要散了。看来谢家禁酒是对的,酒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谢云诀扶着她坐起身来,瞧见昨晚留下的些许痕迹,眼眸又有些低沉。沐沉夕慌忙扯了衣服裹上:“你朝中事情忙,就让丝萝来就行。” “其实也没有那么忙。” “我…我下午还要跟长公主她们去骑马踏青…” “还有精神骑马踏青,看来是为夫的失职。” 沐沉夕欲哭无泪,谢云诀忍俊不禁,捏了捏她的脸:“知道你现在体虚,好生歇着。” 他将吹温的粥送到她嘴边:“太后如今垂帘听政,说是有许多事不太明白。你与她交好,若是有空可以去宫中寻她。” 沐沉夕喝完了粥,舔了舔唇:“朝政上的事情,别说她了,我也不懂。” “你去见见她。” “好吧。” 谢云诀正要起身,顿了一顿,又俯身吻了一下她的嘴,这才起身走了。 沐沉夕扯了被子捂着脸偷笑,丝萝进来,忍不住道:“我看少夫人和少爷如今真是蜜里调油,羡煞旁人。”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