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结舌,生怕这火烧到自己头上,倒是裴氏缓步上前见了一礼,温声开口道:“怎么还扰了母亲的清静,是儿媳们的不是。” 孔国公夫人看了裴氏一眼,眉眼间稍有缓和,说道:“眼瞧着就要闹到府外去了,我若再不出面,我们孔家就要沦为京中笑柄了。” “瞧母亲说的,不过是妯娌之间拌了几句口角罢了,怎能就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周氏赔笑说道,又对卢氏使了一个眼色。 卢氏倒是学乖了,赶紧附和起周氏的话来:“大嫂说的是,不过是拌了几句嘴而已,惊动了母亲是我们的不是。” “眼下倒学的乖觉了,事情始末你们也不用学给我听,你们几个的性子我知的一清二楚,老四嘴上惯来是个没把门的,定是说了什么惹得你三嫂不愉快了,你且上前与她陪个不是。”说完,孔国公夫人又看向了裴氏,说道:“你比她略长了三岁,又是她的嫂子,她便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也不要与她计较,说到底,关起门来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她不得好了,你脸上又能有光了?” 孔国公夫人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哪个也不偏袒,却只字不提事情的缘由,只愿做一个糊涂人,余二娘子原就听说她这大舅母是个不凡的,如今亲眼瞧见才方知她的厉害之处。 卢氏上前与裴氏陪了不是,只道自己是个糊涂的,说话没有经过脑子,裴氏虽心下不满,却也不好驳了婆母的脸面,只淡淡一笑,没有在做计较,只是心里面究竟如何做想就不是旁人可知道。 第7章 沛国公府内一个穿着体面的妇人自九曲廊桥一路来到拂月居,院里的丫鬟婆子们都悄无声息的立在一旁,远远瞧见这妇人匆匆走来,皆低下了头,恨不得发丝都不敢动上一动,生怕入了她的眼,只有一穿着体面的丫鬟迎了上前,脚下的步伐虽有几分急色,却不见声响。 “温妈妈回来了,郡主刚刚还问了您。” 这妇人是晋安郡主身边的得意人,又替郡主掌管着府中琐事,且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是以丫环婆子们对于她都敬畏有加,生怕被她抓到了错处,一顿板子下来倒是好的,若是被撵了出去,落到那腌臢地可就生不如死了。 温妈妈点了下头,只放缓了脚下的步伐,随着这丫鬟进了房,口中说道:“郡主眼下正为了县主的事劳心,你们也都警醒一些,眼下这个时候若是犯了错,就不是几板子可以挨过去的。”温妈妈说话声音四平八稳,眼睛却透出一股子冷冷的威压 碧萝点头称“是”,她虽是德宗大长公主府出来的,在县主面前也算得脸,可却也不敢在温妈妈面前端架子。 温妈妈见她乖觉,脸色便柔了几分。 “妈妈,碧萝姐姐,郡主让妈妈赶紧进屋说话。”门帘子挑开,里面走出一个圆脸的丫鬟,穿戴打扮颇是不俗,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亮晶晶的,让人瞧着心里便生出几分喜意。 温妈妈进了屋,见晋安郡主倚软塌上,一双眼失了神一般的望着珠帘的方向,心下一叹,快步上前请了安。 “母亲怎么说?”晋安郡主轻轻的开口,眼眶却渐渐泛红,王姨娘立在她身后,亦拿帕子拭着眼角的泪珠。 “大长公主说许侯家的三郎君尚可入眼,且八字也与县主相合,只是大长公主刚漏了话,那许侯夫人便说许三郎已是订了亲的,大有推脱之意。”温妈妈轻声说道。 晋安郡主露出一个冷笑:“不过是订亲而已,不是还没成亲嘛!” “大长公主也是这个意思。”温妈妈点了下头,又道:“就怕许侯不肯干休,要一状告到圣人面前。” 晋安郡主一掌拍在小几之上,厉声道:“且让他去告,我就信圣人真能为了他驳了母亲的意思,眼睁睁的瞧着太华日后连个拜祭香火的人都没有。”说道这里,眼泪刷的一下落了下来。 “皇后娘娘今儿也使了内侍出宫。”温妈妈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声音哽咽,缓过了一口气后,才又继续说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民间有冲喜的说法,不妨效仿一下,保不准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