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县主带来一些喜气,老奴想着这话也是没错的,县主喜欢热闹,没准这鼓乐声一响,县主就好了呢!” “冲喜……”晋安郡主若有所思的在小几上轻叩着指节。 王姨娘听后倒是神色一动,开口道:“妾也曾听过这法子,平津侯府的小侯爷当初不就因此娶了何家的庶女冲喜。” “可人这到底也没有留住。”晋安郡主苦笑着开口说道。 “可人还是醒过来了,只是小侯爷命薄才没熬过去,怎能比县主福寿绵绵。”王姨娘低声说道:“妾知郡主舍不得委屈了县主,民间还有另一种说法,说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也可代为冲喜,说起来,六娘子早就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傅姨娘因是女儿也不曾上心,倒是把她给耽误了。” 晋安郡主若有所思的看向王姨娘,沉吟了许久后,发出一声叹息:“如今只得死马当成活马医,且让人去筹备吧!” “不过是一个庶女,几副嫁妆就抬出去了,哪里用得着筹备什么,就是这夫婿的人选怕是不好拿捏,傅姨娘眼下被关在院子里,大郎又在庙上,连个过眼的人也没有。”王姨娘低声说道,想着这事总是要办的体体面面才好,免得日后被人说嘴,且国公爷和老夫人那也要交代的过去。 “我个做嫡母的还做不了主一个庶女的婚事了?”晋安郡主冷笑一声,她平日里懒得拿捏这些庶子庶女,却也不代表她不能拿捏。 王姨娘陪着小心:“话是如此说,可傅姨娘到底和老夫人还有一层表亲的关系,眼下这个时候,咱们又何必和老夫人闹得不可开交,反倒是扰了县主的静养。” 事关裴蓁的事,晋安郡主还是听得进去的,想了一下,便道:“让人去把大郎媳妇叫来。” 温妈妈应了一声,转身派人去请柳氏过来。 再说柳氏一路上战战兢兢,闹不准晋安郡主叫自己去的用意,倒是她从娘家陪嫁来的大丫鬟喜鹊想起了近日来闹得沸沸扬扬的传言,提醒道:“莫不是为了冲喜一事才叫少夫人过去?” 柳氏一时不解,瞧向喜鹊。 喜鹊瞧了瞧四下,见没有什么人,才低声道:“五郎君可还不曾说亲呢!” 柳氏闻言受了惊,面色一白,连连摆手道:“这可不妥,这……这可是如何是好。” “您也别自乱了阵脚,若是郡主问起,您只管推脱说不晓得娘家的事便是了,真若是有那个意思,便让郡主把夫人请来。”喜鹊握紧柳氏的手,忙安慰起她来。 柳氏本就不是个有主意的,偏生如今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也只得听了喜鹊的话,希望能把这事推脱过去,可不想,刚一进了门,她推脱之言完全用不上,反倒是被王姨娘的话砸的满头金星,只恨不得能晕过去才好。 “不,不,母亲,六妹的婚事儿媳做不了主,这事……这事…还得和姨娘商量才好。”柳氏连连摆手,就是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背着傅姨娘把六娘子嫁出去。 晋安郡主眉头微皱,见不得柳氏那副以傅姨娘马首是瞻的模样,冷声道:“什么叫还要与傅姨娘商量?她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奴不奴主不主的下作玩意儿,娘子的婚事也轮得到她插嘴。” “是儿媳失言了,儿媳的意思是,这事儿媳也没个主意,要不,母亲等大郎回来与他说可好?”柳氏是个笨嘴笨舌的,瞧了晋安郡主的冷脸,更是连主意都没了。 “也不用你拿什么主意,只是人选定了给你过过眼,免得日后有人说我这个做嫡母的苛待了庶女。”晋安郡主淡声说道。 “母亲瞧着好便是了,儿媳年纪尚轻,看人的眼力哪里能比得上您。”柳氏小心翼翼的说道,难得聪明了一回。 晋安郡主嘴角勾了勾,一声轻哼从唇中溢出:“眼力不佳才要学,难不成过几年柏哥儿娶亲你也要劳烦我帮你相看?” 柳氏可不愿意自己儿子的婚事由晋安郡主做主,这话可谓是掐住了她的软肋,迟疑一下,柳氏便道:“那儿媳就听母亲的,就是不晓得父亲那里是个什么说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