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不动声色地挑眉瞪着他。这厮真是越来越本事了,一出去五六天不见人影,回来就忽冷忽热地装内伤,还要闹分居?这厮是借着赫连遥,让她提前适应纳妃纳妾之后独守空房的惨淡么? “你真的去赫连遥房里睡?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 拓跋玹被她眼底的揶揄逗笑,想到没几日就要与她分开,却又笑不出. “我和遥儿自幼就睡在一张床上,两人还时常换着衣裳穿,亲兄热弟,大家都习惯了。” “如此说,你我成婚,反而是拆散了你们亲兄热弟呀!”妙音不冷不热地笑了笑,“行吧,去睡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没你我一样过得好好的。” 拓跋玹却又被她这份洒脱刺伤,不自然地叹了口气,握手成拳,强忍着没有把她拉进怀里。“若是没有我,你一样能过得好,就太好了。” “你去吧!别忘把换洗的衣服鞋子都带过去,在外面跑了几天,弄得一身臭味儿。”妙音十分嫌弃地说着,心里却道:让姑奶奶不痛快,且等着看姑奶奶怎么整你们吧。 拓跋玹悻悻地收拾袍服和鞋子,却见妙音也拿了袍服放在床榻边,就脱去了外袍在床沿坐着。 他正要问她这是要做什么,却见她突然张口就朝门板暴吼一嗓子,“伙计,抬热水进来,本皇子妃要沐浴就寝!” 拓跋玹被吓了一跳,心口像是被什么怼了一拳,顿时浑身难受。 “阿音,你这就着急沐浴就寝,不吃饭了?” “不劳殿下费心,回头膳房的饭菜做好,李应来叫我。熬药熬的一身苦味儿,该好好泡一泡。” 妙音漫不经心地慵懒靠在床柱上,从发髻上拆了钗簪,黑丝如飞瀑,流泻到肩背上。 她清傲地抬眸斜睨着他,“看什么呢?怎么还不走?” 拓跋玹望着她勾魂摄魄的妩媚娇态,悻悻地叹了口气,拎着小包袱自门里出来门。 行经门口的两位镖师正被他出来的情形吓了一跳,眼神怪异地忙朝他行礼,视线也都落在他手上的包袱上。 拓跋玹莫名地有些囧,忙把包袱藏到身后,一时间觉得自己竟像是被媳妇踹出门的罪人。明明是他自己要离开的,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两位镖师下楼,声音不大不小的嘀咕,丝毫没有避讳他。 “这才刚回来呢吧,竟又被赶出来,恐怕是被那吹埙的女子抱了一下,被郡主嫌弃了!” “啧!若我被陌生女子抱了、还一门心思去追那女子,我媳妇能剥我一层皮!赶出门算是轻的。” 拓跋玹顿时脸色铁青,忙拎着包袱冲到楼梯口,“本皇子不是被赶出来的……” 两位镖师极是怜悯地堆上笑,“呵呵,殿下不必解释,都是过来人,明白!明白!” “殿下,成婚的男子是不能与旁的女子交朋友的,也不能说话,不能多看,否则,你就里外不是人。这可都是经验谈,好好记着。” 拓跋玹顿时咬牙切齿,“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不是被赶出来的。” 两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