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师摇头失笑。 “脸皮薄,恼了!” “被媳妇赶出来有什么没面子的,习惯就好了!” =?=?= 夜半时分,拓跋玹和赫连遥安排好劫粮车的路线,一起去了后院的澡堂沐浴,一起吃了宵夜,然后亲兄热弟地一起躺上1床榻,给对方拉了拉被角,十分和暖地安稳闭上眼睛。 一个时辰后,两人睡得正香,赫连遥却感觉到被窝里有凉飕飕的东西在脚侧蠕动…… 他不适地睁眼,却懒得动,忙推了推身边的拓跋玹。 “表哥,你有没有觉得被子里有东西在动?” “嗯?”拓跋玹这几日忙碌地疲累不堪,更是眼睛都懒得睁开,脚上的感觉却格外敏锐。 的确是有凉飕飕的东西,且滑溜溜的,且正绕过他的脚腕…… 他僵了僵,随即诈尸一般蹭——从床榻上惊跳起来,一跃跳下床榻。 “遥儿,快起来,是蛇!” “姥姥的……哪儿来的蛇呀?!这可是大冬天……” 赫连遥大叫着恐慌地跳下床,忙拿火折子点上蜡烛,随即举着蜡烛到了床前,却被吓得禁不住就哆嗦,迅速退开。 “啊——哪儿来的这么一大撮蛇?” 因被冰蚕咬过,拓跋玹素来最不喜爬虫,也最厌恶这种冰冷黏腻之物,眼见着那四五条大黑蛇在床尾爬来爬去,他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迅速拿了布巾垫在手上,这就要上前要把蛇弄出窗外…… 赫连遥深知他惧怕这些东西,忙拦住他,“表哥,让我来!” 拓跋玹没有阻止他,这就把手上的布巾给他,“垫着,别弄脏了手!这些东西本该在地底冬眠,如此诡异地出现在我们的床上定然不寻常。” “恐怕是有人趁着我们出去洗澡,把这东西塞在被褥下的。”赫连遥揣测说完,忙打开窗子,垫着布巾,飞快地将一条条蛇丢出去,忙对拓跋玹道,“表哥,好像都是没有毒的,不过,最好还是检查干净再睡吧,难保它们不会到处乱钻。” 拓跋玹却不敢再靠近那张床,“你慢慢检查,我回去睡了。” 赫连遥不愿被抛下,“表哥,你不怕说梦话说出咱们的计划呀?万一被妙音听了去怎么办?” “我今晚不说梦话。”拓跋玹拎着小包袱,拿了斗篷,匆匆出来房门。 走廊上冷极,值夜的护卫们正坐在廊上打盹,被他突然的开门声惊醒,忙都正襟危立,挺直了腰杆,齐声唤,“七殿下!” 拓跋玹忙摆手示意他们免礼,又是一阵囧,他就这样在所有护卫的瞩目下,冲到走廊尽头的房间,拍响房门。 妙音刻意在床上翻了个身,特意磨磨蹭蹭了良久,才打开门,见拓跋玹光着脚,拎着靴子,穿着睡袍,披头散发地巴巴立在门外,她强忍笑意,眯着眼睛做惺忪状,“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回来了?” “先别说这么多,快冻死了!” 拓跋玹唯恐她火气上来,把自己拒之门外,忙钻进房里,迅速关上门,挡住那些护卫探看的目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