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字,双手交给苏骁。 苏骁将布上的字细细看清,收入怀中,“在赶路这段时日,请你远离我女儿!” 说完,他摔门出去,直奔膳房。 毫无意外地,正见女儿如往常一样,坐在锅灶前,忙着往灶膛里添柴,而泥塑的火炉上放着一个药壶,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音儿,你这是在炖什么?” 妙音忙道:“拓跋玹受了内伤,我给他熬药呢。” 苏骁狐疑地回想刚才那情形,拓跋玹中气十足,思路明晰,做事绝然,完全不像有伤的。 那臭小子!害他这老岳父担心得寝食不安,一回来心里就盘算一箭三雕的诡计,竟然还敢骗他的宝贝女儿?! 苏骁越想越气,抄起药壶就丢到了窗外去。 药壶在外面哗啦爆碎,药味儿弥漫了满院子。 膳房里的厨子们被吓得不轻,剁菜的、炒肉的、拉风箱的、洗菜的都石化一般戛然而止,整座膳房,只有灶膛里的柴火噼里啪啦爆燃不迭…… 妙音也被父亲的怒火惊吓,所幸她习惯了父亲雷声大雨点小的脾气,忙拉着父亲匆促出去膳房。 “爹……您干什么呀?大家都看着便罢了,拓跋玹还在等着药呢!” 苏骁也顿觉自己冲动之下丢了人,忙拉着她远离膳房,直到了无人的马厩前,才压着火气开口。 “你这傻丫头,一心为他,一心惦念他,他可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妙音哭笑不得,“您这是说得什么话?他若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岂会娶我?岂会陪我长途跋涉地冒险?岂会离开了又回来?再说了,您不是也担心他么?我虽忙这忙那,也知道您这几日胃口不好,睡得也不踏实。” “罢了!为父说不过你!”苏骁从怀中取出刚收起的布,就要给她放在手上,却又怕她承受不住,焦躁地叹了口气,矛盾地迅速又收起休书,逃似地离开。 妙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您那是拿的什么东西呀?为何要给不给的?爹——您到底怎么了?” 见父亲头也不回地进了楼阁里,妙音只得又找掌柜借了一个药壶,找随行的军医重新抓药,却看着军医搭配好的药草,适才发现,这药草不对…… 军医把药搭配好,见她心神恍惚,忍不住玩笑地叮嘱,“郡主,这是调补气血助益内力提升的药,可不能多加盐。” 妙音知道他是玩笑,却笑不出。她忙阻止他包起药草。“这……都不是医治内伤的药,对吗?” “这些药草都是温补的,内伤需得对症下1药,甚是复杂……” 不等军医把话说完,妙音就不想再多听,他胡乱地把药收起来,把药方收入怀里,转身就又匆匆奔回膳房里。 熬好药,她送进房间,见赫连遥自桌旁匆促起身,她不禁疑惑地看拓跋玹,“他不知道你有内伤吗?竟然缠着你聊这么久?” “他刚知道的。”拓跋玹对她笑了笑,就端起药碗,吹了两口凉气,咕咚咕咚地把药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安慰地轻拍了拍她的肩,“阿音,遥儿今晚要给我运功疗伤,我去他的房里睡,你用过晚膳,也早点休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