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叶容之每每都被他家中长辈赶出家去,免得客人来了看见他觉得晦气扫兴。 胭脂气不过就将百竹村所有的野草花都挪到后山了,让叶容之结个痛快,连带后山那群孤魂野鬼也欢欢喜喜的结了许多花,就是结的花和他们的长相一样,一言难尽…… “那阿容结的还是好看的,比起山里那群……”叶容之故意瞥了一眼李言宗顿了顿,又笑道:“比起那群懒货结的可要好看许多。” 胭脂闻言不由失笑,那群懒鬼结的花她可是亲眼看见了的,那满山乱七八糟叫人一看就想自戳双目的颜色,实在很难忘记,她不禁莞尔道:“懒成那样能动手结花已是难得了,总好过在哼哼唧唧个没完的好。” 李言宗见他们相谈甚欢,却又有意避过一些他不知道的,心中有些不舒服。 突然意识到师父眼中未必只有他一个人徒弟,她还有个比自己早十几年就出现的弟子,且这弟子行为处事让人如沐春风,气度礼节皆远超常人,如此想来他脸色有些不好起来,不过却还是勉强撑起一个笑容。 叶容之瞥了眼李言宗,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又慢慢浮起笑意,眼中仿佛蕴藉了五光十色,更衬得容色逼人。 李言宗看见了叶容之便想到了折扇,他心下一沉,也不知那人此时何处? 他想了想还是压下了心中担忧对胭脂道:“师父,我让李书驶了马车来,明天就可以回去,不如师父和我一道去季府住下,师父若是一人住在客栈,言宗实在放心不下。” 胭脂自然是不同意的,住在季府固然安全但却不是长久之计,这黑衣人的来历一日没查清楚,她就一日不能松懈,她总不能日日都防备,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叶容之在一旁温和道:“李兄要读书无法分心照顾夫子,还是让夫子住在我那处养伤,我在一旁也可时时照看,我再去向主顾借护院护着夫子,以策万全。” 李言宗闻言正要笑着拒绝,胭脂却已然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她看向李言宗,“你要去季先生那处学习,如何能为了这些碎事麻烦他,免得叫他瞧你麻烦。”去了季府反倒不好引黑衣人出来,这藏在暗处实在叫人寝食难安。 李言宗见如此也唯有苦笑应下,他现下在季府也确实步步谨慎,唯恐一步走错惹得季先生不高兴,到底还是他担心自己不足,怕季先生不再看重自己。 他抬起头对叶容之拱手道:“那便麻烦叶兄了,他日若有需要相帮的言宗一定在所不辞。” 叶容之眉眼染了一丝笑意,“照顾夫子本是份内事,李兄不必太过客气。” 第27章 长街上人来人往,李言宗沈绾并李书正四处探听那写折扇之人,按照师父所说,这人在这里摆过画摊,肯定有一些时日,即便离开了别的也会有人记得他,只是一路寻找来,摆画摊卖字画的书生极多,根本无从找起。 一位姑娘迎面而来,李言宗心事重重走路也曾未留心,一下就将人撞倒了,李言宗回过神来,连忙弯腰扶起那位姑娘。 那位姑娘抬头看了李言宗一片讶异,不可置信地唤道:“恩公。” 早间拂柳清风阵阵,空气沁人心脾,胭脂起了个大早躺在树下躺椅,她一连好几日等黑衣人,却一次都不曾出现,叫她根本无从查起,心中很是焦虑。 她拿起话本子,细细翻了几页反而更加烦躁,便随手丢了开去。 叶容之从书房出来看到胭脂这般模样,便走过去手扶着躺椅一角,俯下身看着她关切道:“夫子怎么了?” 胭脂拿起话本子翻开自己刚刚看着的那页,一本正经的指给叶容之看,“你瞧瞧这写书人写到精彩关头便一句带过,实在叫人扫了兴致。” 叶容之闻言颇为认真地低头一看,确实精彩,这书生和女鬼正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