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开:“别说三章,三百章我都能做到……” 车子遇到水洼,晃了一下,脱脱张牙舞爪扑进了谢珣怀里,男人身上冷香,脱脱有些晕眩,小手浑然不觉地不安分起来,抓住他袖管: “台主,你身上好香啊,真好闻。” 她身子柔若无骨,湿漉漉的大眼睛带着点雾气,水汪汪的,人是又热又软,本能地就想再亲他。 可嘴唇是凉的,脱脱稍一抬头,贴了上去。 “台主,你尝尝我,我是甜的比你刚才说的樱桃还甜……”她厚颜无耻地呢喃,谢珣轻笑,见她也没什么章法可言,猫似的只知道在自己唇上脸上乱蹭一气,手一伸,轻轻捏住她下颌,低声命令: “嘴张开。” 说完,舌尖抵进去,吮了起来,脱脱忽的就起了一层灼热的战栗。 她不禁闭了眼,两手攀上谢珣的脸醉得人发晕,哎呀,上一回那算什么。脱脱软得一塌糊涂,整个人,挂在他怀里似的,一阵深吻,人几乎要窒息了,脚丫子蹭得他紫袍摩挲作响。 谢珣微微离开些,她不肯,把他肩膀扳住,迷糊说:“你怎么不亲我了?” 她脚一抬,俏生生的一捧雪踩在了他腿上,谢珣的衣领不知几时被她拽的不整,两人都有些微喘,他笑道: “唔,确实是甜的,被多少人尝过了?” 心正跳得震耳朵,脱脱一下听出他的戏谑,立时不快,眸光闪闪:“真巧,台主是第十万个。” 谢珣忍不住笑,脸一俯,又开始亲吻她。 雨声太大,掩盖住了车厢里的动静,脱脱被他亲的不知身在何处,分开时,嘴巴亮晶晶湿润润的,谢珣气息初定,把她那只嚣张的脚挪了挪: “高兴了吗?” 脱脱眸子里水雾荡漾,波光潋滟的:“高兴。” 谢珣整整衣袍:“高兴就老实点儿。” “你经常这样亲小娘子吗?”脱脱问,两只眼又开始瞎转悠。 谢珣望着她,黑眸沉沉:“对,真巧,你也是第十万个。” 脱脱脸一拉,立马就不高兴了,她低着头,胡乱攘起蓑衣。 谢珣的目光落在她嫣红微肿的小嘴上,微笑说:“你我棋逢对手,是好事,大家都十万了,日后,还需各自努力啊。” 脱脱气愤,不过转头就妩媚笑了:“哼,平康坊的客人又英俊又潇洒,出手还大方,等我做了都知,全长安城的男人都会喜欢我爱我!我又不稀罕台主。” 她简直要上天,谢珣笑: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志向呢,原来,只是做个都知。可依我看,你做都知都不够料,既要熟知诗歌典籍,可不是靠一张脸一副身板就够的。” 说到诗歌典籍,一下戳到脱脱短板,她更加气闷,脸上却笑得又娇又俏: “我聪明,可以学呀,只要我想学没有我学不会的,你别小看人,我可不是目不识丁的那种傻子。” 她机灵,谢珣倒从李丞那里听过一句两句,典客署里她年纪最小,可论起精通藩语的本事,春万里数第一。 谢珣看她,论起脸皮厚应该也是数第一。 马车在平康坊前停的,脱脱却不愿意下,难得的,脸上有些忸怩:“我不能跳舞,要不,我今天就去台主家吧?” 说完,舔了下嘴唇,那个深吻真是有滋有味,不知道是不是跟男人亲吻都这个味道的?好想每天都亲台主,脱脱神思又飘了。 谢珣上下看看她:“难得,不跳舞你怎么付我租金?要去种田吗?” 脱脱眉间微蹙:“我才不要。”她皮娇肉嫩的,种什么田?种田有人夸她漂亮吗? 她下意识收了收皂靴,轻声说,“我身上癸水没干净呢,先不跳。” 谢珣微怔,莞尔道:“跟我这么不见外啊,女孩子如此隐秘的私事,都告诉我,春万里,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人了?” 说着,提醒了她一句,“还不把鞋袜穿上?” 他以为她会厚着脸皮跟他斗嘴,没想到,人真的腼腆了下:“我怕把台主的马车弄脏了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