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瞟了几眼,反方向走去钱进家。 走至光源不充沛的那段路,袁木穿着人字拖格外谨慎,谨记中间偏右有大坑,中间偏左地砖松动,生怕一脚踩下去双腿报废。 一步一步比拟扫雷,他适时想起来裘榆叫它水雷街。 这时,小巷口冒出一只手,钳住袁木的胳膊直往里拽,他瞬间消失在主道上。 袁木被抵在墙面,背上有硌人的细沙砾,魂半天未归位。 幸好穿了外套,不然今晚穿什么睡觉。 裘榆看他裹得严严实实的上身,配未及膝的运动短裤:上下还分南北半球,你上面过冬呢? 袁木察觉他下面顶着他,不舒服地动了动,说:你管好自己得了,别随时随地发 情。 他滑开拉链,指了指自己的锁骨,叫裘榆看:这是什么? 裘榆笑了:什么? 袁木气闷地合上:滚开,我要去看电影了。 不是说不去吗。 十八禁诶。 袁木学钱进那股傻劲。 裘榆抿着嘴忍笑。 袁木的目光往下飘,从他的眼睛看向他的嘴唇,看那颗唇珠一点也不配裘榆,过分漂亮多情。 你不是来抽烟的么?袁木小声问。 裘榆微微启唇,凑近了些。 耳朵这么尖? 那么嚣张,谁听不到啊?袁木的右手抓住了他的小臂。 能闻到吗,我抽没抽。 袁木踮起脚,亲他饱满的下唇,停留几秒。 闻不到诶。 裘榆的头低得更深:尝尝。 袁木的手指慢慢爬向他的肩膀,在裘榆吻住他时骤然攀紧。 昨天咬的还疼不疼?裘榆的声带没有震动,用气息来问话。 袁木摇头,指腹摩挲他的喉结。 裘榆叫他尝,他就听话地献出舌尖,探进他的齿间。 裘榆的手往下摸,含糊地问现在是谁发 情。 过路的摩托车鸣笛,合上了袁木长而甜腻的呻吟。 嗯我。 袁木的手挤不进裘榆的牛仔裤,于是慢条斯理地解他皮带,缓缓拉下裤链,舔他侧颈,喉结,问,那你要不要在这里操 我?我还带了避孕套。 然后在裘榆往这人衣服口袋里找套的时候,被他逃掉了。 袁木走去巷口,没回头,穿好裤子再出来哦。 到了面馆才知道,夏天的大家都无所事事,一条街上大大小小的孩子全聚来这儿了。 电视机里在放古惑仔系列的片段,连袁茶和裘禧都看得津津有味。 袁茶最先发现他:哥! 其他几个小孩也跟着喊:袁木哥。 钱进举高双臂去拿早早准备在影碟机旁边的光盘,想起裘榆还没到,又小心翼翼搁回原位。 他折返安排袁木的座位,顺便把手心里的瓜子分出一半。 小板凳过于密集,两个人像在水田里踩着高跷躲秧苗,腿高高拔起轻轻放下,挪到了人最稀疏的侧面坐下。 嘿,榆哥够久的。 袁木不知所谓地笑笑,算回应。 我们一会儿搞点烤串来吃,趁我妈还在麻将桌上,钱比较好要。 钱进砸吧嘴。 我和你去啊。 钱进把他摁回去,挤眉弄眼:榆哥来了的话,你撺掇他去把我家冰柜里的啤酒拿出来。 我撺掇他 对,他抗揍。 钱进想了想,而且我妈不会揍他。 不是,我撺掇不动。 是哦...... 小时候袁木和裘榆的性子截然不同,根本没机会处得如胶似漆。 长大了袁木倒寡言少语起来,跟裘榆的脾气八分相像。 那更不行了,俩人都不爱说话,友谊靠谁建立? 钱进表示理解,点头:袁木哥,那你去把酒拿出来吧。 袁木:...... 无论如何我都得挑个锅背着呗。 我顺便去把榆哥带回来。 钱进郑重其事地按了按他双肩,跨着高步走了。 钱进找到裘榆时,他真在抽烟,一个人隐在暗处。 天菩萨,不至于吧,几包了? 裘榆挑眉看他:几条了。 还剩半截,他在垃圾桶盖上拧灭:找出来干嘛? 和我去常嬢家烤点串串。 他们呢? 他们乖乖的等我们回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