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木惶惑地撑起上身,又凑近来轻轻地嘬吻他的嘴角。 鼻间斥满他的果木香,裘榆喉咙嘶哑,眼睛猩红地求他:以后别再对别人说那种话了。 就算是真的想死,也该第一个来挑我啊,袁木。 作者有话说: 嘶,马上3w,厚颜来求一波海星。 和评论。 谢谢!先把躬鞠着。 第9章 我的喜欢没有意义 十岁之前的袁木也爱往杂物间跑。 这条街附近有一个烟厂,推开杂物间的窗户便可以直直地看到烟厂招牌,通电的,晚上七点半准时亮起,灯光一个小时换一种颜色。 小时候的他执着于抓到霓虹变幻那一毫秒,每天晚上都定好闹钟守去窗边扒着窗沿等候。 彩虹差三色,顺序为红蓝紫绿,他认真把这件事记录进周记本。 递交给语文老师,她批阅后留下了有史以来最长的评语。 字迹潦草,袁木捧去请方琼辨认。 不要写,也不要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方琼冷静地,情绪保持中立地把这句话念出来。 袁木感到难堪,也为她们的冷漠感到不解。 没有意义。 重话,死沉死沉的,压在他尚幼嫩,不牢固的肩膀上。 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意义两个字在袁木的世界里颠了个儿,从名词变成贬义形容词,有时又是权衡万事万物的量词。 后来方琼也不准他再进杂物间,那是被全家人遗忘的垃圾堆,积满陈尘和病菌。 他一个人一进一出,成倍增加家务负担。 十二岁以后,袁木搬进杂物间,成为那扇窗户的拥有者,专属人。 使用权在他手上,他就更爱待在窗边了。 也是那个烟厂,厂周竖着一座座红砖砌的烟囱,沉默地捅向天空。 你们天天待在那儿滚滚吐黑烟有什么意义? 哦哦,创造烟草和财富。 说不定烟囱真能捅破薄薄的天空? 漏出来的棉花云就是证据。 再长一岁,袁木渐渐对烟厂厂牌和烟囱失去兴趣。 他开始厌倦它们的存在,既然已经琢磨透了有关它们的一切,那么窗户也跟着失去意义。 在那时,他注意到对楼的裘榆常常出现在他家阳台上 袁儿,下来去我家看电影! 夏季夜空晴朗,太阳久久不落,独占完白昼,还与月亮星辰平分夜幕。 钱进站在楼下喊他,仰脸朝他招手。 身边站一个裘榆,裘榆的头扭向长街的尽头。 我就知道一抬头肯定能在窗边找到你。 钱进得意洋洋,怎么样,走不走,我们今晚看恐怖片哟! 钱进的妈妈是整条街上最和善好客的家长,小的时候哪家孩子都爱往钱进家里钻,在那儿可以自由地吃零食看动画片。 长大了也没变,他家面馆打烊后,拉下卷帘门,容一群男孩女孩凑在里面为所欲为。 袁木也望了一眼街的尽头,黑黢黢,没什么好看。 不去。 他撑着窗沿,懒懒地摇头,脚后跟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轻踮轻晃。 话音刚落,裘榆把头转回来,不咸不淡看他一眼。 啊呀!钱进吼粗嗓,走嘛!好不容易等到你们一中放假。 十八禁的诶! 拖鞋啪嗒一下,被他玩掉了,歪去打到堆在地上的试卷。 十八禁啊,好吧。 袁木笑着说。 快下来,我们等你一起走。 先去吧。 我换件衣服。 袁木抱着手臂离开了。 耶!钱进18岁了,还模仿奥特曼飞外太空,榆哥,我们先去把碟子找好。 裘榆把烟盒掏出来,又指了指远处的矮巷。 钱进心领神会:不会吧,你瘾和胆子这么大? 裘榆不置可否。 钱进跃跃欲试:我和你一起。 裘榆把他攘开:一起个鬼。 钱进跳得离他几步远:还没看呢就鬼鬼鬼的,它今天晚上真来找你。 袁木没换衣服,也就加了一件速干外套,拉链提到顶,杵着下巴。 他没关灯,手指圈上钥匙环,勾一双凉拖就锁门下楼了。 方琼在棚伞底下支上麻将桌,一边看店一边输钱。 袁木往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