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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


呢!

    钱进磨破嘴皮子去他妈那儿为一群人讨来粮票,裘榆看不过去他抠抠搜搜捡烤串的样儿,又添了些。

    钱进感激涕零抱他大腿,要说钱进叫他哥就是因为他大方。

    五年级,袁木转学之后,钱进对玩儿就不怎么上心了。

    一是马上小升初考试,二是和谁玩他都提不起劲头。

    没人的脑瓜比得上袁木聪明,他什么东西都能搞出新花样。

    也没人的嘴皮子比得过袁木利索,其他人讲的笑话梗又老又烂。

    但没多久,楼下的裘榆突然表示要和钱进一起上学,替代了当时的固定玩伴张......什么明。

    虽然裘榆话少,没袁木有意思,但钱进也发自内心地乐意和他待一块儿混时间。

    他的脑瓜和袁木一样好用,雷打不动的全班第一诶。

    而且放学路上会请他吃辣条和薯片。

    可以说,裘榆揽下了钱进小学、初中、高中的零嘴费。

    常嬢在刷酱的空隙瞅了瞅裘榆,问:我这次发型好不好看?

    裘榆一头雾水。

    钱进接:好看!

    常嬢又说:不像拖把了吧?

    哦哦。

    裘榆想起来了,不像了。

    拉直了,溜溜的,像挂面。

    回去的路上钱进问出原委,笑得直咳嗽,差那么一两步断气:你怎么和以前的袁木越来越像,嘴这么损。

    袁木也越来越像以前的你,老不说话。

    你俩可奇怪。

    他以前嘴损吗。

    裘榆问。

    钱进悟出今晚自己还有一任务,为他俩建立友谊,赶忙说:损啊,遍街都被他取了外号。

    但损归损,人不招恨讨打,哪像你当面也敢说,袁木进阶版吧。

    他给我取的啥外号?

    这个我还真忘了......钱进磨磨蹭蹭回忆半晌,盖棺定论,好像就没取。

    人人都有,凭什么略过我。

    钱进说:不过我给你取过,想不想知道。

    零摄氏度面瘫。

    招恨讨打不就是你本人吗。

    钱进挨了一脚,怀里的串儿都让踹散了。

    拉门进去时,袁木确实很乖。

    里面十来个人,他坐人群最后面,手肘靠着旁边的桌子,桌脚放一箱啤酒,桌面整整齐齐排开四个一次性塑料杯。

    屋里全部的人闻香而动,屁股不离板凳,一个个曲着腿平移过来,以裘榆和钱进为中心点围成一个圆圈。

    钱进当大哥哥:不急不急,人人有份儿啊,小志明和狗蛋再搬一张长桌过来。

    他转脸问袁木,我的哥,你咋摆四个杯子呢?

    袁木说:刚大陡说也要过来。

    钱进奇了:你说谁?

    光头啊。

    不是,你怎么也叫他大陡?

    这什么话,这问得,我怎么说。

    袁木手一指:我有一次听有人这样叫啊。

    在钱进眼里,袁木可不像人云亦云的学人精,何况哪来的人人啊,不就裘榆一个吗。

    钱进拆盒子和袋子弄得满手油,脑子还在打转:你是不是知道大陡这个外号的含义?不然为什么会跟着叫。

    裘榆一串鸡屁股戳钱进嘴里:挺好吃的。

    炮火转移。

    钱进:对啊,你快说说大陡这外号咋回事,你凭啥取的,我宇宙好奇。

    裘榆顿了顿,往自己嘴里也塞一串鸡屁股:你问他,他不也叫了吗?

    我不是跟着你叫的吗。

    袁木疾速回。

    钱进眼见友谊还没等建立就要在袁木的铜牙铁齿下破裂,当起和事佬:不不不说了,这事过了过了,翻篇。

    事不你先挑的吗。

    两个人异口同声,讨伐他明明挑茬第一人还装息事宁人的嘴脸。

    裘禧和袁茶围观全场,在战火边缘目瞪口呆。

    ......钱进在战火中央瑟瑟发抖,大陡哪儿去了?

    拿他家的卤花生去了。

    大陡裹着一大袋卤食进门,引起第二轮欢呼和争抢。

    停!坐成一排,我要放电影了!

    众人手忙脚乱:不看了!

    钱进缩回凳子上:有没有要干啤酒的!

    十岁至十五岁不等的一帮人七嘴八舌地答有,袁木提醒他,这下可能不止你妈会揍你。

    钱进不懂,裘榆翻译:而是一群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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