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卡在时间缝里了,呆呆地看着屏幕。严亦宽覆上张直握着鼠标的手,关掉游戏,关掉电脑,又用鼻尖蹭了蹭张直的颈侧。张直站起来拉上窗帘,回过身抱起严亦宽,放到沙发上。 “老师,我不请他吃饭了” 有人耳朵悄悄泛红,“去吧,你想得比我周到,是要请客的,我也去。” “不去了。” 严亦宽无地自容,低下头抠了抠沙发粗糙的布料。“是我乱发脾气不好,让你不高兴了。” 张直登时挺直背:“你怎么抢了我的词呢?我脑子转得不快,但你再等等我就能想好了啊!” “不用道歉,你不要道歉。” 多说无益,张直直接把人给扑倒。“你把你的道歉收回去。” “那还请房东吃饭吗?” 张直的眉头松了紧,紧了松,来来回回。 严亦宽忽地笑了,“餐厅你决定吧,问问他喜欢吃什么。” 张直嘴巴痒,嘬了一口眼前还未褪红的脸蛋。他看了看放在电视柜上的时钟,明早七点出门上班,现在睡的话能睡五个小时。他回过头巴巴地看着严亦宽。严亦宽想也不想,从沙发缝里掏出一管凝胶,不要命地边笑边晃。 “就一次,我保证。” 张直那张嘴,大多时候是可信的。 严亦宽只叮嘱完事后记得洗澡,今天出门出了一身汗。 张直摸摸戳戳半天,差点把严亦宽弄睡着了。他进退两难,撑直胳膊说:“要不我去洗个冷水澡吧。” 严亦宽撩起眼皮,多了慵懒,少了清冷,“别弄了,直接进来吧。” 困,不是没有好处的。人一困,痛觉便迟钝,准备功夫不做足也问题不大。看着严亦宽一点一点清醒过来,张直放缓动作。 “疼吗?” 严亦宽舔了舔下唇,“我想坐着。” 张直把人捞起来,坐下的时候没扶好,严亦宽又不施丁点力气,结果顺杆一坐到底。有人仰起脖子叹了好长好长一声,把张直叹得从心尖痒到四肢,或许是五肢。 严亦宽呼吸一滞,十指搭在张直的脖子上,像是攀着,又像是掐着。 “你别再长了。” 话一出口,严亦宽再次傻傻地顿住,气息屏住两秒,随即泄得比吸得快,在张直耳边刮起七月的台风。腰的瘫塌与年纪无关,严亦宽得把头抵在张直的锁骨上,才不至于倒下。 小孩委屈得厉害,又不好正面顶嘴,只能细细地嗫嚅:“它不听我的话” 严亦宽学乖了,闭上了嘴巴。 张直刚刚摸了好久仍东倒西歪的软货,此时直愣愣地戳在他T恤上。他勒紧严亦宽的腰,用隔着衣服的肚皮磨蹭来磨蹭去,一扫挫败。 老师是个懒人,学生不是第一天知道。眼看老师稳坐得快要安一个窝,学生认命地托起手里的圆月,一下一下地颠。颠得狠了,老师会抖,颠得缓了,老师会哼,两个人爽的程度没有谁比谁轻。 将近凌晨叁点,第一个消耗品完成了它的盛载任务。 严亦宽趴在张直身上,摸着张直后脑勺湿透的发尾。他想像自己在摸一只淋了雨的小狗,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怎么游戏里只有猫,没有狗呢? “如果你是V,我会等父母都走了,再去找你。” 张直安静地看着那个白白方方的电子钟,刚好跳到叁点整。 “再来一次,我保证,就一次。” 有的人注定天赋异禀,你跟他谈情,他跟你谈性,中场休息不带疲软。严亦宽能怎么样呢,只能摸摸小孩的耳垂说好,然后告诉他,慢一点,轻一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