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年长者,同时身为一个恋人,严亦宽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父亲。 “小孩,我们去看医生。” 张直用被子裹住自己,打死也不露脸,“太丢人了……不去!”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很多人都有这问题。” “那怎么不见你有!” 严亦宽掀开床尾的被子去挠小孩的脚,“你不去看医生,好不了,我们一直都不能做。” 张直猛地坐起来,又羞又恼,转瞬又皱眉眨眼一脸痛楚。 严亦宽梳理好小孩像长了几只獠牙的头发:“我陪你去,别怕。” 事情源于张直出差。他应聘的物流主管试用期比较久,眼见顺顺利利过了一半,突然一条生产线出现做工差错,导致浪费了部分零件材料。他想要订购一批新的,又被原合作供应商告之零件仍在生产中,无法全数供应。 张直烦呐。房子刚敲定,已经找好装修团队又付了定金,虽然严亦宽没让他负担一分钱,可老师宠他归老师宠,他张直不能丢了工作拖老师后腿啊。于是他先跟原供应商定下一批材料,剩下的部分他出差跟其它材料商洽谈。 这段时间,严亦宽给张直拍房子翻新情况,张直给严亦宽打电话哼哼没吃上饭,时间紧凑得厕所也没上成,差点尿裤子里。洽谈的材料商不是没货,就是因为定货少而抬高单价,张直想做到成本控制,没答应条件。 “老师,工作好难啊……”夜里他跟严亦宽视频,躺在出差酒店床上睡不着。 严亦宽的脸埋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浅浅地笑,不安慰小孩也不说鼓励的话。这人以前为了作业苦恼,转眼已经能承担工作了。他挑了挑眉,下床去拿红笔,在一张便条纸上画一朵红花。这么多年过去了,严老师的画功依旧只能用“坨”来形容。 张直看见红花,灵感一现,匆匆朝手机送了个飞吻便挂断通话。他连夜写了份计划书,打算让工厂员工去检查那些之前退回来的新品,如果里面那个目前需要的零件可以用,就拆下来让流水线用上,行动快的话说不定能按照原本计划日期交货。这么做虽然增加了运输和人工成本,但原本定货就要花钱,相比之下,从成品上抠材料还“便宜”了。出错的工厂员工本来要被扣工钱,现在用加班费抵消,成本又压了回去。 张直第二天一早将计划书发给上司,开了个小型会议后,上司放手让张直处理。张直火急火燎地赶到工厂,检测自己的计划是否可行。当工人纷纷成功挪用零件,张直估算了一下可挪用零件的数量,再去跟供应商减少定货量,成本又缩减一截。燃眉之火可算是让他扑灭了。 连续奔波一周半,返程前一天,张直在电话里威迫严亦宽要好好“犒赏”辛苦工作的自己,严亦宽在查看项目进度没吭声,张直当对方答应了。他睡一觉起来,先是觉得自己发热,身体软绵绵的,但没多加注意,依计划坐车坐飞机赶路回公司。上司看他病怏怏站在办公室里汇报工作的样子,让他第二天要是还不舒服就请假。上司的嘴巴灵光,张直下班就开始头痛。 严亦宽到公司楼下接人,直接带到医院看医生。医生说小孩是过劳和压力造成的免疫系统失调,虽然发热但温度不高,心理因素造成的不用吃药,适当舒缓压力就好。别说“犒赏”了,张直回到住处能好好吃完一顿饭,已经让严亦宽高兴得画小红花了。 低温发热的第二天,张直从床上醒来,蜷缩着身子哼来哼去。严亦宽问了半天,张直才红着脸说重点部位又痒又痛。严亦宽扒了小孩的裤子,看见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