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治维新,他们已经逐渐强大起来。所以短期内我们根本不可能战胜日本,否则的话就不会有九一八轰炸北大营,也不会有七七事变北平沦陷。” 她话还没说完,龚丽娜就哭得更加厉害了:“所以从头到尾就是错的,我们也应该建立一个伪满洲国,根本就不应该抗争。” 旁边人愤怒起来,纷纷呵斥:“你也要当汉.奸吗?你也要当叛徒吗?你是不是也要唱天地内,有了新满洲。新满洲,便是新天地?” 田蓝不知道这是什么歌,总觉得像邪.教歌曲。 她怕双方先内讧,赶紧开口劝:“好了,别吵也别哭。听我继续说下去,为什么从淞沪会战开始,日本就肯定会?大家想想看,从九一八到七七事变,中间间隔了多少年?这个过程中小摩擦不断,但是大动作有限。为什么?是日本人特别仁慈吗?故意给我们休养生息的时间吗?当然不是,因为它也要培养后方,支撑前线作战。北平的后方是东北,上海的后方是谁?上海距离日本本土又多远?他们的补给线又有多长?” 龚丽娜却没心思听下去,垂头丧气道:“可我们还是输了,我们一败涂地。” 田蓝举起自己的手,又开始举强大的手指和弱小的拳头的例子。 “日本军队很强大,我们要正视这个事实,必须放弃速战速决不切实际的幻想。早在多年前,国父就曾经断言中日一旦全面开战战争,持续时间不会少于5年。为什么?第一,我们要在漫长的抗日过程中锻炼军队,全民皆兵,培养出现代化的军民部队。第二,以空间换时间,这种说法大家应该都听过了。华夏人多,华夏地方大。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战争打的是前线对抗也是后勤补给。一旦战线拉长,日方补给困难,人员补充不足,他们单兵作战的优势就会被大大的降低。难听点讲,就是耗死你。第三,战争也是唤醒民众觉醒的过程。我们这个国家这些年战乱不断,今天来这个大帅,明天换那个督军,哪个都得刮地皮,哪个都得收重税。换一个又怎么样呢?说不定还比现在这个好一些。民众存有这样的幻想,战斗怎能不节节退败?刀,只有架在脖子上,大家才明白,不反抗就是一个死字。” 龚丽娜还在嘤嘤地哭,她周围好几个女生同样红眼圈。 周老师喃喃自语:“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昨晚的经历让她心惊肉跳,刚才跟国军的遭遇却让她万念俱灰。 田蓝认真道:“我们一定会赢的。就像昨天晚上,我们都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最后死的人是谁?” 众人悚然一惊,那些不愿意回忆的糟糕画面又浮现在脑海。 田蓝继续说下去:“我们为什么能赢?就是拳头打败了大拇指。如果一对一单挑,我们谁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我们人多力量大,团结就是力量。” 龚丽娜反驳:“不管是九一八还是七七事变或者淞沪会战,我们的人都不少啊,为什么我们还是输了?” “这里要问我们昨晚为什么会赢?如果我们扯着嗓子大喊大叫,指望船工过来救我们,结果会怎样?” 众人默然,还用说吗?船工早就逃之夭夭。 田蓝点头,下了定论:“这就是第一,我们靠自己,我们不寄希望于其他任何人的拯救,我命由我不由天。既不会有国联的调停,也不会有国际社会伸张正义。因为正义只存在于剑锋之上。” 她又继续说下去,“假如昨晚我们跟他们搏斗的时候,害怕自己刮花了脸,担心自己会被抓到,想着反正这么多人呢,不差我一个人的力气,那又会怎样?不用说,没有周老师的拼死相助,没有大家的鼎力支持,我现在就是一具死尸。” 周老师下意识地冒了句:“你也救了我,是你们救了我。” 田蓝点头:“没错,这就是第二点,万众一心,我们团结一致,谁也没有因为私欲就选择退缩。第三,假如昨天我们被赶下了船,船上只留了两三个人,那么站在岸上的我们,即便听到她们的呼救声,我们是否有勇气冲上去?不用说大话,每个人都扪心自问。谁都怕死,英雄从来都不好当。如果不是逼到自己头上,我也未必会上船。” 她把自己说成这样,大家就松了口气,没那么大的精神压力了。 然而田蓝又接着说下去:“所有人都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打东北的时候,我们认为东北离我们很远。打北平的时候,我们认为那是北方。等战火烧到了上海,我们依然觉得那是大城市的事。然而,日本人却不嫌宛城小,蚊子再小也是肉。于是,逃亡的就变成了我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