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愚兄最近做了什么错事惹了你不快?” 冯堇正想着这位齐修竹不失为一个好的夫婿人选,就听到杨柏轩的问话,她愣了下,问:“杨兄何出此言?” “我只是觉得,从上次见面,到今日出游,你都对我有些生疏。”杨柏轩答。 冯堇这两次确实有意疏离他,其中缘由却不好同他说,便只道:“杨兄是不是想多了?我一直都把你当兄长看待,并无疏远之心。” “是吗?那或许是我想多了吧。”杨柏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为表歉意,杨柏轩主动道:“走,我再为你多引荐几名书院同窗。” “那就多谢杨兄了。” 冯堇跟着杨柏轩去往河边的一个草庐,有十几名学子此刻都聚集在草庐里玩飞花令,刚才齐修竹便是被人叫到这儿来了。 齐修竹见他二人过来,忙冲他们招手道:“杨兄,丰兄,快过来一起玩飞花令。” 冯堇正要跟着杨柏轩一起进去,就见草庐中原本热热闹闹玩飞花令的众人突然集体噤了声,且都十分惊讶地朝她身后望去。 冯堇转过身,就见不远处豫王纪煊和他的好兄弟薛华斌相伴而来,只见纪煊穿着一身织金孔雀羽的云锦长袍,称得他本就昳丽的容色张扬夺目、耀眼至极。 冯堇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他怎会来此?他不是被圣上禁足了吗?他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是来找她的?可她这一世分明没有招惹他,只上次在宣平侯府见过他一面、说了一句话而已。 正满心惊疑时,却见豫王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了过去,抬脚进了草庐。 冯堇这才松了口气,想到自己今天是女扮男装的,便准备离开,毕竟豫王目力过人,难保他不会认出来她。 偏偏杨柏轩硬是拉着她一起进了草庐。 草庐里,围坐在草席上的众学子一见豫王进来,便自觉地起身给他让了地儿。 纪煊毫不客气地挑了个干净位置坐下,看见杨柏轩拉着冯堇的胳膊进了草庐,他眼睛眯了眯,却不好发作,只问众人:“看你们刚才欢声笑语的,是在玩什么?” “回豫王,是在玩飞花令。”有见过豫王的学子回答。 “那便坐下来,接着玩罢。”纪煊淡声道。 众人听命坐了下来,冯堇既进来了,便不好贸然出去,只好挑了个角落坐在了草席边上。 借着身前杨柏轩的身形遮掩,冯堇悄悄打量了下今日的豫王,见他虽姿态慵懒地坐在简陋的草席上,却仿佛是置身于琼楼玉宇之中,依旧光耀照人,将满草庐的年轻学子们都称成了乡野村夫,就连她刚刚还觉得清秀尚可的齐修竹,在他的华光映衬下,竟也成了歪瓜裂枣。 冯堇本还想将齐修竹列入夫婿人选,这下子,心思一下子淡了许多。 “今日既凑巧遇上了,本王便出个彩头,与诸位同乐。”纪煊说着便将手腕上的佛珠褪了下来,道:“这串佛珠乃是御赐之物,今日本王若是没能接上谁的飞花令,这串佛珠便归了谁。” 冯堇见此惊了下,他怎能随意将这串佛珠拿出来当彩头?不过转念一想,前世他也是随意就将这串佛珠送给了她当‘定情信物’。 而众人见豫王一出手就是御赐之物,一时兴奋起来,纷纷效仿豫王,从身上取出值钱的物件放到草席上。 冯堇没办法,只好也从腰间取下一块地藏菩萨玉佩放到草席上,这块玉佩是她这几日新刻的,今日女扮男装出门便戴在了身上。 今日这飞花令倒也简单,假如以‘花’字为令,每人说一句包含‘花’字的七言绝句,第一句第一字带‘花’,第二句第二字带‘花’,以此类推…… 每个人说完后,转动草席当中的酒壶,壶口对着谁谁就接下一句,若接不上,便要罚酒。 “本公子不通诗文,就不同你们比了,为了不扫诸位的兴,就由我来帮你们转动酒壶吧。”薛华斌摇摇扇子提议。 众人自无不可。 飞花令开始,先是以‘水’字为令,从豫王开始。 “水边韶景无穷柳。”纪煊不假思索道。 纪煊说完,薛华斌转动酒壶,壶口停下后竟对准了齐修竹,齐修竹略一思索,说:“汉水楚云千万里。” 齐修竹说完,薛华斌便再次转动酒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