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而到了那时,他们…… “可肃王他哪里来的其他势力?事到如今,他不过是一个废太子,还有谁会站在他身后?” 渊王咬牙,沉默了半晌,才直直看向萧昭严,眸光晦暗,掠过一丝异色,“舅舅,有那么一刻,本王甚至都要怀疑四哥背后之人……是陆无悠……” 除了危楼,还有什么人能将这些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让他压根找不到任何线索? 萧昭严大惊失色,连连摇头,“这怎么可能?!陆无悠她亲手将肃王拉下太子之位,又力助殿下得皇上欢心,怎么可能……如今再去扶植肃王?!” ……她脑子有病吧? 最后半句话,这位吏部尚书顾及着自己的身份,还是硬生生咽了回去。 渊王默,又细细想了片刻,面色才渐渐恢复如常,“也对,看来是本王多疑了……” 萧昭严也微微松了一口气,“殿下,肃王背后的势力虽不可能是危楼,但也不可小觑,咱们还需多加留心。” “嗯。”渊王缓缓攥紧了手,“本王会继续派人潜入并州肃王府。” 既然有势力相助,他便更加不会放过自己这位四哥了。 === 暮春初夏,正是万类竞绿的好时节。 阳光暖暖的,却并不刺眼,夕晚堂的庭院内已是绿树成荫,地上洒满了斑驳的枝影。 南墙那里种了海棠数株,虽已不如初春时那般娇艳明媚,但却也一簇簇迎风峭立,楚楚有致。 屋内,一女子半靠在在窗边的软榻之上,身着玉色烟萝竹叶半袖,月白素面中衣,下面也配着一袭宽松的月色缎裙,只有裙角上绣着几只穿花的蝴蝶。 她未绾长发,任由它四散在身侧,甚至有几缕蜿蜒进了衣领之中,面上的妆容又十分素净淡雅,一眼望去,便能瞧出些病恹恹的虚弱之感。 “阿嚏——” 颜绾骤然打了个喷嚏,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微红。 唔,不会装病装的真病了吧_(:3ゝ∠)_ 她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抬眼朝窗外看去。 院中树荫遮掩的角落里,软软穿着一身粉嫩的衣裙,柔软的长发在脑后束了个简单的马尾,眼上系着薄薄的白纱,看上去再没了上元节初遇时的怯懦,反倒隐隐多了些英气。 这英气…… 就要归功于无暇和顾平了。 他们俩现在轮流着教软软武艺。 “嗖——” 只听得一锐利的破空之声,软软手执无暇做的小弯弓,五指一松,那包着尖头的小竹箭便瞬间窜了出去,直直射向了那不远处和她差不多高的小靶子…… 正中红心! 一旁观望的豆蔻蓦地欢呼起来,小碎步跑到了软软身边蹲下,恨不得将她抱起来,“软软好棒!!” 无暇面上只掠过了片刻的惊讶,便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若冰霜。板着脸走上前,她两根手指拎着豆蔻的后衣领将人丢开,“别碍事。” 垂眼看向正满眼期待望着她的软软,无暇有些僵硬的牵了牵唇角,头一次对这异瞳女孩露出了笑容,“尚可,只是姿势还有些不足……” 第四十章散心 拄着脑袋偏头看院中这一幕,感受着阳光自窗棂外柔柔的洒在侧脸上。 颜绾抿了抿唇,微微起身,换了个姿势,一手搭在了窗台上,整个人懒懒的趴了上去,舒服的眯眼,只觉得心头一阵安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