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茶壶为颜绾倒了一杯热茶,随口问了一句,“咱们什么时候回京城啊?” 这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正戳颜绾心口。 深吸了一口气,她咬牙,仰头将那茶水一饮而尽,却被烫的直咳嗽。 “咳咳咳……棠观说,让我再在并州多待三个月,你猜……” 强忍着喉口火辣辣的疼,颜绾眯起了眼,唇角危险的翘起,“他为什么要挽留我?” 一见颜绾露出那样的微笑,豆蔻只觉得脊背突然窜起一阵寒意,嘴角微微抽搐,试探的小声猜道,“因为,因为肃王殿下爱上小姐你了!” 颜绾“笑眯眯”的看向豆蔻,“他说王妃不能暴毙,所以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去死。” 声音里带着些咬牙切齿。 “噗……小姐……哈哈哈哈哈哈,咳,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有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颜绾收回笑容,冷漠的看着豆蔻笑倒在了地上,还不雅观的打了个滚。 === 京城,渊王府。 渊王一身白色蟒纹锦袍,负手站在树荫下,温润的面颊上因映着婆娑树影而显得阴晴不定。 在他身后,是穿着官服匆匆赶来的萧昭严。 “殿下为何突然要见微臣,可是并州那里有了什么好消息?”萧昭严还并未清楚状况。 渊王缓缓转过身,将手里的书信递给了萧昭严,神色阴沉,却并未说些什么。 见状,萧昭严连忙接过了那从并州传回来的密报,细细的看了几眼,“肃王妃在到并州的第二日便受了风寒?且缠绵病榻,数日不见好转……” 顿了顿,萧昭严抬眼看向渊王,有些不解,“殿下,这肃王妃大抵是身子娇弱,行了一路,到并州后便撑不住了……有何不妥?” 渊王俊秀的眉眼间染上一层阴戾,“这么多日,并州传来的密报便只有一封!还是说那颜绾病重!本王难道是要管她死活的人么?!” 自从没了危楼襄助,不仅暗中派出的杀手做事不够利落,就连传密报之人也不分轻重! 见渊王又动了怒,萧昭严连忙出言劝道,“殿下息怒,想必定是并州除了肃王妃病重一事,便再无其余有价值的消息了……” “这才是本王真正觉得不安的地方。”渊王沉下脸,转向萧昭严,郑重的开口,“舅舅,本王如今越发怀疑,四哥他背后有别的势力。” 棠观如今失势,身边除了顾平,便再没有什么心腹。可即便是这样,他们竟然还是安然到达并州了…… 萧昭严一惊,“别的势力?” “是,”渊王蹙眉,“自四哥出发前去并州那一日起,本王便派了几拨杀手前往拦截,可最后,竟然只有两次与慕容斐等人正面交锋。” 萧昭严的面色也渐渐肃然,“是第一次,和翠云廊那一次。” “第一次应当是打了他们一个措不及防。翠云廊那一次是用了他们闻所未闻的御蛇……除此之外,所有的刺杀计划全都不了了之!”渊王猛地抬手重重的砸向了身边的树干,直震得枝叶发出瑟瑟声响。 “若不是暗中有人相助,本王手下的人怎么可能总是在动手之前遇上各种各样的意外!”声音里带了一丝咬牙切齿,“而且翠云廊那次,微若在林中御蛇之时,突然遇袭。据她所说,那几人的身手,绝不会是慕容斐所带的护卫……” 萧昭严也开始有些戚戚然,如若肃王背后真有靠山,那东山再起就有了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