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叫人了。” 男人毫不在意,惜字如金:“擦药。” 傅来音心里又是一阵乱七八糟的字眼,脑袋突突地疼——她真的无法理解!你他妈不经当事人允许,半夜十二点爬进一个单身女性的房间,说要给她“擦药”?! 傅来音身心俱疲,套了一件羽绒服,说:“请你离开我的房间,我已经上好药了。” 陆霄走过来,直接抓起她的手,看着越来越肿的手腕,又像下午那样狠狠碾了两遍,面色冷凝:“光上药没有用。” 傅来音痛得一激灵,使劲儿拍他:“啊,放手!” 陆霄身上的肉硬梆梆,她不管打哪儿痛的都是自己,手腕上又传来阵阵钻心的痛,陆霄抓着她,铁箍似的,完全挣不开,傅来音只能怄得半死,咬牙忍住。 熟悉的又痛又气又委屈的感觉袭上心头,傅来音不禁怀疑陆霄是不是她本命年的劫数,她怎么就遇上这样奇怪的人! 男人从身上掏出一罐药,味道刺鼻难闻,他狠狠挖了一坨敷在她手上,毫不留情揉按起来。真正的痛此刻才开始,傅来音觉得之前都是意思意思。她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 陆霄手一顿,让她在床边坐下,自己蹲下来,语气冷硬:“忍不住可以咬我肩膀。” 傅来音不回话。谁要咬你肩膀! 第18章 那要怎么了解你 五分钟后,痛得冷汗直冒的人一口咬过去,眼睛紧闭——我收回之前的话! 陆霄腮帮子动了动,面上依旧毫无表情,像一个按摩机器。 又五分钟,陆霄停下来,开始轻轻揉。傅来音松开口。 两个人四目相对。 他的心肠其实不坏,就是不懂得尊重女性。傅来音从小生活在比较和气温柔的环境里,身边人都是高知分子,相处时都比较看重距离和体面,也注重沟通交流,大多事都是靠说话完成,即便是说崩了也互相体谅对方的难处,脸红脖子粗的对骂大抵就是最不好的时候,冷静以后要不握手言和,要不相忘于江湖,动手这样的事,傅来音从来没遇见过。 偏偏这个人,他话少,一说话就激怒人,一言不合就毫不客气上手提人,动作间完全没把傅来音当人看待,仿佛她是一只小兔子,生杀予夺全在他一念之间。 这怎么能让她高兴? 两个人之间力量悬殊太大,傅来音所仰仗的优势又在他面前完全不起作用。人的本能,使她警惕他。 陆霄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傅来音想完上面那些还在盯,盯得她头皮发麻——孤男寡女,力量悬殊,傅来音你心可真大! “那要怎么了解你?”陆霄突然说。 “啊?”什么意思? “你今天早上说的。” ——您不了解我之前,请不要随意断定什么,这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傅来音想起来了。 “我断定了你什么?”男人眉头微皱,“说清楚。” 既然他要问,索性就说清楚。傅来音道:“上次魏书记来,几个人站着聊天,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陆霄想了半天,冷着脸:“什么话?” “还要站多久!” 陆霄“啧”一声,“就是问你们还要站多久。” 傅来音又被这声“啧”惹火了:“你如果觉得这个问题不值一提,可以不用回答,也别来让我说清楚。你让我问,问了又不耐烦,‘啧’实在太不尊重人了!” 陆霄顿了顿,沉声道:“好,我以后尽量。” 态度好得傅来音一愣,口气不由地松下来:“那时那地你说那样的话,会让我觉得你把我想象成阿谀奉承的小人,误会我想巴结魏书记。” 陆霄:“你想多了。” 傅来音:“……” 她忍。 好,就算她想多了。 “关于今天的事。”傅来音接着说,“我不会因为自己想吃什么就暗示食堂做什么,遵守规则是我对史校长最大的尊重。” 陆霄:“了解。” 灵光一闪,傅来音好像突然懂了陆霄说话的真正意思。 估计他没有轻蔑她。 “想吃什么直说,不要搞这些弯弯绕绕。”这句话陆霄想表达的就只是让她直说。后面半句,是建立在他以为她送了花这件事之上,对于大粗人陆霄来说,这样确实就算“弯弯绕绕”了。 误会被解开之前都是真相。她也怪不得他会这样想。 傅来音泄了气。有时候和简单直接的人交流起来也好难,搞得像自己小心眼似的。 “所以呢?”陆霄问。 “没什么了,这是个误会。” 两个人静了半天。 傅来音突然惊觉陆霄已经没有揉了,只是抓着她的手,她往回抽了一下,男人握紧了。 傅来音瞪大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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