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是应安年想听到的,文灏明白。那他想听到什么呢? 头脑瞬间变得清明,文灏挪到沙发边缘,伸手抚平对方的眉,口中保证:“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躲着你、离开你,生病了、痴呆了、遇到危机了也要死死扒着你。” 应安年一把捂住青年不断冒出不好词语的嘴,紧绷的唇角却放松了下来:“说到就要做到。” 文灏抓住应安年的手,用两只手捧着,使劲点头:“嗯嗯!相信我!” 耐心的等待终是换来了最想要的承诺,应安年眼中的阴霾随着从愈合的内心深处升起的笑容四散殆尽。 仿佛冰雪消融,万物回春,文灏被蛊惑,情不自禁亲吻了一下男人的指尖。 应安年立刻收回手,唇角放平,再次拿出严厉姿态,表示谈话还没完。但文灏看到他放在腿边的右手弯曲成拳,像要将那个吻收藏在掌心。 “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应安年提醒文灏赶快交代。 “家庭教育”因为两人想起刚刚过去的分离而变得沉重,现在终于雨过天晴,文灏知道最大的坎儿已经过去,假意趴在沙发扶手上不起来。 他目前的身体确实容易累,不能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但也没有虚弱到这个地步。这几天单独和应安年在一起的时候,文灏常常处在返童状态,现在就需要一个爱的抱抱才能起来。 抱抱没有等到,左手传来干燥温暖的触感,是应安年握住了他的手。 “你答应了我的求婚,戴上了戒指,我不会重新问你一次,你也不能后悔,我们已经是不可分割的一体。”应安年抚摸他被戒指圈住的手指,文灏仿佛真的感觉到了心脏间的牵引,温热、牢固。 “我不是个绅士,从今往后,好的、坏的,我们都要一起分享。我会努力让你对我的喜欢维持得更久,但不管未来怎样,不管你我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放手。” 应安年在要求文灏敞开秘密。 已有的教训太过沉痛,他要知道文灏的过去和以后可能有的风险,再不能糊里糊涂地被隔离在某个未知的领域外。即便他知道了也不能扭转关键,他总有一试的机会和选择同赴风险的权利。 文灏回握应安年的手,收紧,头还埋在沙发扶手上,借此压下眼中的热意。 应安年的话看似霸道,却驱散了他仅剩的那点迟疑。无论他什么样,应安年都会接纳他的一切——不是勉强地包容,是彻底地接纳。 平复好情绪,文灏直起身,把他的来历、进入人类社会的初衷、想变成人类的目的和方法、遇到的困难、心态的转变等等等等毫无保留地告诉应安年。 他说了很多,有的应安年已经知道,比如他源自人类的求知欲和分享精神,大多数是第一次听到,比如他的第一缕灵识来自何处,上千年的时光如何造就了现在的他。 应安年听得很仔细,没有打断他,只是隔一阵就给他递水。 那些叙述陌生而奇特,应安年早有心理准备,且已经接收了部分事实,仍然不能用他成型的认知框架和多年习得的知识第一时间消化吸收,但他心里毫无抗拒,反而多了一重安定和满足感。 虽然大异于普通人类,可在应安年看来,文灏告诉他的那段经历就是成长。他了解了爱人的成长过程,更完整地拥有了这个人。 更值得感激的是,他参与了文灏的成长。当文灏的故事里出现他,陌生和奇特就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缘分的妙不可言和情感的温暖深厚。 文灏“人生”的每一个节点都有他,从想变成人类到成为人类,文灏的根扎在他的旁边,从无转移,未来亦如是。 说到变成人的努力和经过,就绕不开文灏的特殊能力,尤其是他可以看到人们脑中的问题这点。 应安年的心微微提了起来,就听文灏说:“但我看不到你的,你心志坚定,这么久以来我只看到过两次你心中所想,一次是我们在卫星发射中心相互表白的时候,一次就是之前你不知道我在你身边的时候。” 文灏做出夸张的表情:“我们去电影院,弹幕多得我无法集中注意力,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有真正的清净,我爱上的也不是个一般人类啊。” 他的语气里自然而然流露出崇拜,也不怕应安年误会他只是因此选择和对方在一起。 应安年暗暗松了口气,文灏没有看到他在暗恋阶段那些纠结的想法就好,他一个大男人也是会害羞的。 曾经的好些事都有了另一重解释,在助人为乐后面露出了个人目的性,“学神”实力也掺杂了很多水分。文灏知道答案,还是向应安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