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能够保留意识,存在于应安年身边并被他牵引,是因为他与这个人的羁绊深到无法被时间轻易抹除,因为应安年始终不放弃呼唤他。 文灏按应安年说的,让一个路人对车内的他重重点了点头。 不等应安年行动,已经有人在微博上发出消息:“(大哭)(大哭)刚刚得知,最喜欢的文老师成了植物人,他在鹰国受的根本就不是小伤,眼泪停不下来。” 大概知情人在谈到文灏的时候被人听到了,尽管消息来源不明,粉丝们还是迅速炸开了。 “你说的是我知道的那个文老师吗?求不是!” “不要乱说!造谣有报应!” “提到鹰国……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文老师慧极近妖,难道天妒英才吗?” “绝对不可能!老师那么聪明,还有应总在,博主马上就会被打脸了。” …… 消息越传越广,同时越来越多人通过各种途径向来钱,向c大,向可能认识文灏的人求证。文学群里,信息疯狂滚动,应安年的企鹅号更是处在随时会被撑爆的状态。 说着不信,大家还是很慌张,文灏已经很久没露面了,不止没上直播,其他踪迹也没有。 最先发消息的博主没有再说话,有人高兴地说她是造谣心虚躲了,众人却在这天晚上等到了来钱官方微博发出的一段视频。 “所有关心文灏的朋友,你们好。” 应安年出现在视频中,他好像有些变化,对外的锐气和与文老师在一起时那种含蓄又饱满的幸福都不见了,然而大家来不及关心他,他们看到了视频里的另一个人。 文老师就在应安年身边,安宁得就像睡着了。他身上没有病号服,头发竖在颈后,穿着舒适整洁,闭着眼睛靠坐在病床上,仍不掩风姿。 仔细看,他没怎么消瘦,只是脸色过于苍白。 粉丝们的心沉了下去,应安年的话还是违背他们意愿地传进了耳朵。 “很抱歉,因为我个人的原因,我隐瞒了文灏的真实情况。受到爆炸冲击,他陷入了长久的睡眠。”应安年侧脸看向身边的长发青年,抬起了两人相握的手,“意识去了别的地方,让他暂时醒不来。” 心揪起来,不少人忍不住流泪。他们看到了两人手上的戒指,文老师最后一次直播时手上还是空的,他们无法真正体会应安年的心情,但多少能够理解。 应安年看向前方,视频这边的人仿佛感觉到了他的注视:“但现在我想,文灏需要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他关心也同样关心他的大家。据说人的希望具有力量,我恳请大家和我一起祈祷,希望他早日醒来。” “谢谢大家!”应安年放开文灏的手,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用应安年说,知道实情后难忍悲伤的粉丝们,以及其他欣赏文灏的人,无不在心中发出深切的期望。一时间,微博、微信、其他社交平台,到处是祈祷文老师快快醒来、恢复健康的语言。 很多人发文回忆文老师的好,述说他对自己的影响;学生、家长们贴出成绩单,感谢他的帮助;媒体、教育界人士说社会需要这样的青年,需要这样的老师;他的直播剪辑、节目剪辑、粉丝整理的他的推荐书单等等,被集中大量转发;有些人找到了医院,自发在不打扰他人的地方静静守候,更不用说大量被送到医院、来钱办公室的鲜花、信件、卡片以及手工焰绣。 一些粉丝用视频、音频表达对文老师的崇敬、喜爱和呼唤,传到网上请应安年放给文灏听,其他人纷纷效仿。 还有人建了一个网站,不断有人在上面留言为文老师祈福。 连路人听说了,也会说一句“好好一个年轻人,要是能醒来就好了”。 …… 应安年不再拒绝比较亲近的人前来探视,可人们来来去去,他却再也没有听到文灏通过谁对他说话,也没有得到任何一点新的提示。 这代表有效还是无效? 几天过去,网络上热度渐退,最近能来探视的人也都来得差不多了,病床上的长发青年依然是无知无觉的样子。许多人仍然心怀期盼,但真正相信希望的力量大过医学手段的人寥寥无几。 煎熬让应安年寸步不离地守在文灏身边,看在其他人眼里好似进入了更糟糕的状态。要不是他还知道吃饭,待人接物时精神还好,应女士都想狠狠打他一巴掌。 第七天晚上,休息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