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每次看了他那副怂样也有点来气,但又觉得真心很萌、超级萌——这是一种很诡异、很复杂的矛盾情感,很适合神经病拥有。 “后面四个小时,你都去哪了?” 程彻微微一愣。 “电话借不到就算了,那么长的时间,别跟我说你冒着那么大的雨,硬在外头把行程跑完了?!” 程彻赶紧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我也……没那么傻。” “就,雨下大的时候,我刚好在他们国家博物馆的门口。反正是在等雨停,门票又很便宜才三十块,我就进去了。” “……” “里面展品很多,二楼的油画藏品非常丰富。有一个画家我觉得清嶺你肯定喜欢,他在国际上好像不是那么出名,但波兰非常有名,名字好像叫做扬·马泰伊科……” 一只胳膊,突然就被赵清嶺拎出了浴缸。 疼!程彻还没来及反应,就被打了肥皂的丝瓜巾刮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赵清嶺眯着眼,拿着丝瓜巾,突然就开始搓他。 搓! 我搓! 用力搓! 一副今天不把他给搓秃噜皮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疼!” “忍着!老子从开始下雨就在酒店大堂里一直等你、坐立不安等了四个小时,你倒好,在博物馆看画,还看得挺开心、看得流连忘返是吧?” 程彻:“……” 是真的疼! 可是,自知理亏又不敢反抗。 只能任由赵清嶺半阴沉着脸,把他给一遍遍搓秃噜皮。 第24章 等到从浴缸里出来,程彻身上已经好几处火辣辣的。 换上了干爽的睡衣后,才稍微好一些。 床头小夜灯昏暗,两人都躺在床上没说话。 但程彻偷偷觉得吧,赵清嶺都把他给搓成那样了,应该不那么生他气了才对? 就从被窝里暗戳戳凑近赵清嶺,伸出双手。 “不抱。” 手,平生第一次,被从赵清嶺从腰上给硬拽来了。 “……” 可是,明明在家的时候,每天都是甜甜蜜蜜抱抱睡的。 而且都是赵清嶺主动。 每天努力像个八爪鱼一样蹭着他、缠着他死活不肯放,从来没发生过被主动抱还不情愿的事! 程彻不太甘心,又伸手。 “说了不抱!” 声音破天荒的有点大,还有点凶,程彻微微抖了一下。 他不敢再动了。 垂眸,就那么僵在被窝里,茫然,又难受。 其实,一直以来……自己所有的喜悦、欢愉,都是赵清嶺给的。 就连关于“幸福”这个词汇的所有定义,都从十年前就注定同赵清嶺必然相关。 重逢半年,在一起三个月。 赵清嶺一直都对他特别特别好、温柔得不像话。 但是那样的好,是可以随时收回去的。 一旦不开心了,赵清嶺完全可以有一万种十万种方法,让他比他更不开心。 他一直都有那样的能力,只是从来没有用过,程彻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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