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没过多久,窗外一阵雷鸣电闪,刚刚还是艳阳天的下午,瞬间黑透了。 雨哗啦啦落下来。 瞬间就下得很大很大。 等等。 艹艹艹艹艹!怎么就下雨了?自己家那位还在外头! 赵清嶺要疯了,抓起手机就给程彻打电话。 没通。 不知道为啥没通。这么大的雨,不接电话这货跑去哪儿了? …… 赵清嶺心神不宁,跑下了楼。 问前台借了把大黑伞,就跑出了酒店。 过了十来分钟,傻逼落汤鸡一样抖抖抖回到了大堂,身上、鞋,都湿透了。 不行,他得冷静。 异国他乡的,连路都不认识。 他倒是想去给程彻送伞,问题是去哪儿送? 没有办法,赵清嶺只能紧张兮兮地坐在大堂最显眼的地方,等自己家那位回家。 结果,就这么一副湿漉漉水鬼的模样,被往来围观。 整整等了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音信全无,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是被人绑架了还是掉河里去了,赵清嶺担心得快疯了,同时杀人的心也有了。 终于,终于! 程彻回来了。 总算是还知道回来! “你跑哪去了,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手机淋湿了。”程彻当然也淋透了,浑身都是水,看起来很冷的样子,嘴唇发白。 “我看到你给我打电话,”他解释,气息有些不稳,“但屏幕划不开。” 赵清嶺:“……” 不管怎么说,平安回来了就好了。 硬生生咽下一肚子的抱怨,一把抓过湿淋淋的苍白男鬼,大步拖着人赶紧上楼。 “呜!!” 走过楼梯转角时,也许是赵清嶺走得太急,扯得程彻一个趔趄。 “怎么了?” “没事。”程彻赶紧摇头。 赵清嶺那时只顾着他一身湿透,也就没太在意。 进了房间,赶紧丢给他一条干浴巾,就忙着去浴缸里放热水。 很快,水放好了。 程彻却还抱着大浴巾在那傻站着,赵清嶺简直要疯了,狂吼。 “让你擦自己!是让你抱怀里站着不动的吗?” “还有,不知道脱衣服啊?赶紧脱了给老子过来!” 程彻这才像是回过神来。 赶紧点点头,乖乖过去了。 …… 浴室水汽氤氲。 把人推进浴缸后,赵清嶺才像是剥鸡蛋壳一样,慢慢剥掉沾在他身上的白衬衫。 反正都湿透了,也无所谓了。 浴室的小黄灯下,内敛的整个人缩在浴缸的角落,把头埋得很低很低。 都在一起那么久了。 可程彻好像……还是很不习惯被他看光身体。 “……”赵清嶺微微眯起眼睛。 其实,他还挺喜欢看自己家男人暗戳戳羞得抬不起头、缩成一团的窘迫样子的。 毕竟,他外表虽然是个高富帅。 内里却是个神经病。 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