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少年行商,阿菀在北地开的那几家店,都有他的股份在,这几年也都亏了他从旁打理。” 萧时瞥他一眼。 “我知道,你不用刻意解释。” 季菀虽只是他的继女,但好歹再萧府养了快两年,他爱重周氏,自问对她带来的子女们也一向视如亲生。这些个事情,他自也问过周氏。 陆非离含笑以对,“是。” 萧时又道:“我听说,当初在北地,你便是多管闲事管到阿菀家里,才与她结识的,得了这桩姻缘。如今又去管余家的事…可别告诉我你善心大发到去给一个新晋翰林修撰撑腰,这可不在你的职权范围之内。” “岳父大人英明。” 陆非离微笑道:“应当知晓那江家与阿菀曾有邻里旧交,此事您大约也不会坐视不理。然则区区小事,实在不值得您费心。且我等既为大燕朝臣,见此不平事,怎能袖手旁观?” 倒是挺会说话。 得亏是个正直自律的,否则凭着这容貌气度身份地位,再加上一张巧嘴,不知得招惹多少桃花。 季菀再怎么说不是萧家本家的姑娘,自幼长在乡间,外人对她评价多带轻鄙。周氏时常担心女儿嫁入陆家这等勋贵门第会受委屈。瞧着陆非离对季菀一心一意,还用自己的功勋给女儿换来诰命,周氏惊讶之余更庆幸女儿有个这么好的夫婿。 夫妻同心。再加上萧时从长子口中得知陆非离承诺过不会纳妾,便对陆非离这个便宜女婿更满意了。 陆家男儿的人品,他还是信得过的。 “我知道你胸怀抱负。京城这些个世家子弟中,你算是佼佼者。但忙于公事之余,也别忘了家。” 公事说完了,他便充当长辈的角色,说起私事。 “阿菀嫁给你不久便随你长途跋涉去北方。你在外征战,她日日担惊受怕。那孩子是个实心眼儿的,也不图什么名利,便是荣耀加身,也不及你的安危来得重要。你有时间,还是得多陪陪她才是。” 陆非离神情多了些郑重,“岳父叮嘱得是,小婿记住了。” 萧时点点头。 世家子弟中,陆非离算是最出彩的那个。他在这个年纪,还没有陆非离的成就。撇去两府姻亲不谈,萧时对陆非离这个人便极为欣赏。 ** 京兆尹得了皇命,直接去卢府拿人,却得知卢氏已被逐出家门,府兵将卢家上下搜了个遍确实没找到人才离去。 卢府上下,却被这动静惊得不轻。 卢老爷看了眼吓得面色发白的发妻,“如今你晓得事情的严重性了?我若不早些将那个孽障逐出家门,今日整个卢家上下都会牵连获罪。卢家连余家都不如,一个窝藏逃犯的罪名下来,全府上下都得下狱被斩。是你的宝贝女儿一人重要,还是我满府上下一百多条人命重要,你自己好好想想。” 得知女儿做了那样的事后,卢老爷当机立断将女儿在族谱上除名,省得连累全家。卢老夫人为此大哭大闹,卢老爷不为所动,甚至禁了她的足,不许下人与她通消息。昨夜卢氏回来,他念着父女情分,未曾将她直接抓去京兆府已是仁慈。左右她已不是卢家人,死活都再与他无关。 卢老夫人颤颤巍巍的由儿媳妇搀扶着坐下,满眼的恐慌惊惧。面对丈夫的指责,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先前女儿来找她帮忙给外孙女出气,她没应,谁知道女儿竟那般糊涂,联合地方知府构陷商民,还闹得人尽皆知,以至大祸临头。 “母亲,儿媳扶您进去休息吧。” 卢大夫人低眉垂眼,温声说道。 卢老夫人什么也没说,麻木的由两个儿媳妇搀扶着回了后院。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