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道,“每年聚会,你都用这三页纸,你能不能换一换?今年你赚了多少钱?” 蓝宗涵吓得手一抖,他说:“报告家主,今年我赚了十万两……” “十万两黄金吗?”蓝洪海继续吼道。 “银……子。”蓝宗涵喃喃地说道,好像他的嘴里包了一个东西一般,可声音刚好让全场的人听进耳朵里。 “十万两银子?你怎么还有脸说?去年赚了十万两银子,今年一点没长进,还只赚了十万两银子。那些铺子随便给一个人经营,都不止这个数。你只赚十万两银子。你想让我们养着你这个废物吗?”蓝洪海忍无可忍,大声叫道。 “我自己赚钱养活自己。”蓝宗涵说道。 “自己赚钱?不是这几个铺子,你都要饿死了,给你几个好铺子,你只赚十万两银子?这些铺子,不用你管什么,就可以日进十万两银子。”蓝洪海的话引得场中的人偷偷笑了起来,“你躺在钱上,你都不知道如何捡起来。听说你还娶了一房媳妇,我看你养活自己都成了问题,你还有脸娶媳妇,你想耽搁别人吗?” “家主,我每天都去铺子看,早上天未亮我就出门,晚上,我披着星辰才回家。”蓝宗涵辩解道。 蓝洪海一个酒杯扔向了蓝宗涵,酒杯砸在了地上顿时碎成了几块。 一个中年男人立即站了起来说:“家主请息怒。” 蓝洪海气愤难平,他深吸一口气说:“老天无眼,让老子养了你这个木头疙瘩的儿子,老子早知道你如此蠢笨,早就该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把你放盆子里淹死。” 蓝宗涵听罢,身体笔直地站在那里,他的眼睛微微地眨着,白霜雪坐在他的身侧,她看到了他眼睛里正泛着一些光亮,蓝洪海的话伤到了他。 白霜雪在路上听蓝宗涵说过,他真正的父亲叫蓝洪海,而去客栈里接白霜雪回家是蓝宗涵的义父,蓝宗涵自小便在义父身边长大,他与生父蓝洪海并没有多少感情。 白霜雪伸手轻轻握住蓝宗涵的手,蓝宗涵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握着,似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在了手上。 “蓝宗涵的媳妇。”蓝洪海唤道。 白霜雪站了起来,她说:“家主好。” 蓝洪海微微一怔,他以为她会唤他一声爹,他没想到白霜雪生疏地唤他为家主,也罢,她和蓝宗涵一样,蠢笨得无可救药。 “叫什么?”蓝洪海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问道。 “白霜雪。” “家住何处?家里有什么人?靠什么营生?”蓝洪海继续问道。 “家住白云国。家里有父亲,两个姐姐,两个哥哥,父亲靠抄文书过活,母亲早已过世。”白霜雪说道。 “抄文书?还有哥哥,姐姐?那你家里的负担该是很重。”蓝洪海说道。 “生活算是可过,一般温饱生活。”白霜雪淡淡地答道。 “蓝宗涵虽然蠢笨,可是他也是我们蓝家的人,蓝家随随便便一个小指头就可以让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颤一颤。”蓝洪海说道。 “是我高攀了蓝公子。”白霜雪淡淡地答道,蓝洪海就是这个意思,她不如替他说出来。 “既然知道高攀,就要守好自己的本份。”蓝洪海说道。 白霜雪看了蓝宗涵一眼,他放在腿上的双手已捏成了双拳,正攥得紧紧的,似是想冲到蓝洪海的面前打他一拳。 “一切听家主的安排。我和蓝宗涵情投意合,当初并没有想很多。”白霜雪不卑不亢地说道。她没有想过要得蓝宗涵的万贯家财。 “你家里负担那么重,琴棋书画方面,可有学习一二?”蓝洪海继续问道。 “学习过一些。”白霜雪答道。 “既然如此,那给我们演示一下,你们每房如往年一样,出一个节目。蓝宗涵作为我的儿子,他的媳妇就表演琴、棋、书、画四个节目。”蓝洪海说道。 蓝宗涵气愤地正要起身,白霜雪拉住了他的手,她给他倒了一杯酒放进他的手里,她说:“我都不在乎,你又何必在乎呢?” 蓝宗涵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里全是他的倒影,蓝宗涵气愤地说:“人家都说有坑爹的儿子,我家正好相反,有个坑儿子的老爹。” 白霜雪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笑道:“他给儿子选媳妇,自然是要求严格一些,在他的眼里,儿子什么都是最好的,什么女人也配不上他的儿子。” 蓝宗涵气呼呼地说道:“他要是真这样想,他就不会说要把刚出生的我淹死在盆里,这话,他每年说一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