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合情合理,判当堂释放。告发之人当地粮长赵功、总甲戴岗起意不良,涉嫌蓄意迫害,并与捕快张洪私下窜通,欲借魏铭之口迫害绿亭村郭家,罪行叠加,立即收监,改日细审!” 知县收监令牌咣当发下,戴岗和张洪扑通跪下就是求饶,赵功傻了眼,两腿发软瘫倒在地。堂外早就从高矮生口中,得知三人事迹的秀才们,一口一个吐沫看着衙役将三人押了下去。 李帆已经起身退堂,王复垂首跟于其后。 李帆没有直接牵连王复,一来,是给他些脸面,二来,王复其人在安丘扎根不浅,这一点攀扯,他反手就能摆平,只是名声难堪罢了,却不能伤筋动骨。 今次之事,已经是李帆力压王复,王复名声在安丘士子里必然扫地,他这个代教谕,也威风不起来了。 将这些关系了然于胸的魏铭,多看了几眼王复的背影,再一回首,瞧见外边有个黑脸丫头,夹在人群里朝他招手。 魏铭快步走上前去,刚要问她脸怎么黑成这样,就被人按住了肩膀,但见崔稚小胳膊也被人拉住,他转头看去,原来是盛齐明。 盛齐明咬牙切齿,“好你两个小娃,我兄弟二人真真被你两个骗得团团转!” 他一脸狰狞,魏铭还以为他要动粗,立时挣开盛齐明的手,将崔稚一把拉到身后。 “呀?!你这小孩还练过呀?跟个泥鳅似得,就从我手下溜走了?”盛齐明啧啧称奇,但猛一扬手,蓄势就要打下。 “二弟,别吓唬他们了!” 身后,盛齐贤赶忙叫住盛齐明。 盛齐明狰狞的脸一息变成了嬉笑,又哼哼唧唧,“只许他们骗咱们,不许咱们吓他们呀!” 说着,还朝魏铭道:“你倒是疼这小丫头。” 魏铭没想到盛齐明竟是装腔作势骗人,他方才确实吓了一跳,毕竟他同崔稚年岁尚小,哪里经得起盛齐明的拳头,尤其是崔稚,还是个小丫头。 他暗松一气,察觉后背有人轻轻拉他衣服,“多谢,多谢。” 他没回应她,盛家兄弟在前,此番说破了崔七爷的身份,总要给人家道个歉。但还没来得及说句歉意的话,苗品小跑着赶了过来。 “你们都在正好!咱们县尊请你四人后衙说话呢!” 盛齐明这下倒是怕了,“李知县不是要追究我们兄弟前来卖粮一事吧!” 盛齐贤也道:“盛家这便启程离去,还请县尊网开一面啊!” “哪里的事?”苗品连连摆手,“县尊只是受到此案启发,有事要问几位!” —— 李知县确实大受启发,那何止是启发,简直直接把这个办法拿走用去了。 崔稚一句反对的话都没有,因为她是个小民。 李帆让盛家和魏家盐粮两清,剩下盛家的粮食便由官府来买,按八钱来算,官府这边公开收百姓家中余盐,算法也同魏家一样,按照九钱。除了盛家,李帆还准备联系其他粮商,毕竟官府一出手,那就不是几村几里的事了! 庆幸于官府守住了魏家的换算价格,没让和魏家交易的百姓吃亏,崔稚又暗地里腹诽这个李知县。 难怪苗品和李知县没有当堂质疑魏铭的做法,原来是跟这儿等着呢!这是直接把魏家的生意接手过去了!这下不光照顾了百姓,县衙还能从中小赚一笔,补贴开支,真是妙不可言。 算这个知县还有些良心,事情谈完后,亲自将魏铭招了过去,掖了个红包。崔稚打开一瞧,十张一贯的宝钞! 十两银子呀!不错了,真不错了! 崔稚将宝钞捏在手里反复点算,离去的路上,见魏铭眉目舒展,眉眼含笑,忽的顿住了脚步。 “魏大人,我怎么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啊?这、这不会是你的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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