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让江云海恨之入骨,并且不觉心生冷冷的杀意。 那些目光,好像扒开了江云海的衣服,让江云海人前受辱。 正是因为这个样子,江云海也是终于不觉有些烦躁了:“住口!住口!我夫人生前对你不假辞色,冷若冰霜,视若无睹。正是因为这样子,故而你就怀恨在心,痴迷成狂,居然给死人泼脏水。” 只是这一次,信了江云海话儿的人却也是少了许多了。 若说方家还是可以利用死去的女儿谋活人的利益,那么如今文秀才此举,那也是惊世骇俗,断了自己仕途了。这读书之人,最最讲究的自然就是那等做人的名声。却也是绝没有那等有了私通之事,还能风光做官的道理。 文秀才却没理会江云海,无论江云海说什么,他都已经是不在意了。 此时此刻,他却也是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段与她偷情的日子,是最欢愉最凄凉的日子,也是我一生之中最难忘的日子。我明明知道不该,却无法自拔,只要她一封书信,我就一定会前去寻觅她,跟她在一起。可这好日子究竟也没有多长,几个月后,江云海发现了这件事情。” “哎,那个时候他简直气疯了,若非瑶黄抱住了他,我也跑不掉,一定是会被他给杀了。可就算这样子,我的手也被他砍伤。” 说罢,文秀才不觉拉开了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伤疤。 “这是旧伤,也不是如今才弄上去的。” 江云海顿时讽刺:“好好一个读书人,品行也是不端。这伤疤也不知晓是私通了谁,然后方才留下来的。” 文秀才却没理会,并且那身躯不觉轻轻的发抖。 “我只是个读书人,胆子小,被吓坏了。况且那时候我也有了秀才功名,我的心里只觉得不该继续这般。故而以后瑶黄再送了帖子,前来寻我,我却也是统统都没去了。可我心里始终觉得空落落的,也没办法娶别的女人。” “前些日子,我又见到瑶黄了。可她身边的男人既不是我,也不是江云海,而是别的男人。我终于又忍不住过去寻她,质问她为什么这样子,这般糟蹋自己。可她却冷冰冰瞧着我,说这些日子她随意找别的人私通,而不必一定要找我这样子的穷酸书生。我若不敢,她自然该去找别的人。我也是无言以对,后来,后来却听闻她却是死了。说来真是可笑,我蹉跎了一年又一年,想了她一年又一年,那个牡丹花前对我笑的女孩子,却也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说了这儿,文秀才捂住了脸蛋,呜呜的哭了出来。 文秀才说得十分煽情,王珠却眉毛都懒得挑起来一下下,只是干脆问重点:“既然是如此,方瑶黄和别的男人私通之事,想来江云海是早就知晓的?可他却一副对妻子情深义重的样儿。连你这对方瑶黄避而不见的情人都知晓方瑶黄有别的男人,你觉得江云海究竟知道还是不知道?而若有人杀了方瑶黄,这个人你认为又会是谁?” 文秀才抹去了面颊上的泪水,森然无比的说道:“江云海自然什么都知道,我原本和瑶黄好的时候,他就不知道瞧得有多严。后来瑶黄私通别人,都是专门给他瞧的,他又如何会不知晓?说来说去,必定就是他,是他杀了瑶黄。” 江云海闭上眼睛:“人都死了,自然是虽你们如何说,莫非方氏还能跳出来,说你们泼了她的污水?” 王珠却也立刻说道:“瞧来你一口咬定,你的妻子必定是冰清玉洁?这是与方瑶黄有私情的男子口供,并不单单是文秀才这一位。而这些别的男子,如今虽然没有来,你若愿意,也能出场作证。甚至连兖州卫所的军士,你们都是有所耳闻,说江云海将妻子瞧得很紧,说你续娶的妻子虽然美貌,却风骚得很,私下底说不定有男人。” 江云海想要镇定自若,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