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已经够隐忍。 容成泽其实也未说什么,他并非那种逃避责任的无耻之徒,甚至还将容宝金拉至一边,好好叮嘱,照料好人家的安危与起居,莫说她堂堂荣国公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主儿,畏于落人口舌。 容宝金脸色却少见地垮了下来,凉凉的回了一句: “赝品再好,也不及货真价实之物的万分之一,东施效颦,也只能闹得人人嘲笑的下场。” 她爹困惑,挠头问她:“什么真品,赝品?什么东施效颦?宝金,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容宝金叹息一声:“您且继续懂装不懂吧,反正您这么些年也惯了,包金作为晚辈,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偶有叹息,何以您这么些年始终不肯放过自己?宁愿画地为牢固步自封,也不回头看看,彼岸为光。” 她其实并非爱管别人闲事之人,但这番话,眼下却不得不说了。 容长泽听完顿了顿,又挠挠头,故作困惑:“你这丫头,怎么说的话一句也听不明白!” 容宝金只笑笑,再不说一句。 荣宝金再度回到大堂时,绿荷,不现在该叫雅儿,已经被下人给安置到了西苑一间上好客房中,听闻还是她主动要求,下人们没道理不配合。 说来也是好笑,数月前他们还同为这容家众多下人中的一个,现如今,这丫鬟已经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他们的主子,怎能叫人不叹息,不扼腕? 可在那之后也只能乖乖的,适应这个所谓的新主子。 人群渐渐散去,显得角落里埋头捏着拳的容七尤为突出。容宝金常试着叫了她一声,后者却恍若未听到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从她捏紧的拳头,隐约可见一斑。 荣宝金自己向来是理智的代表,她是可以阻止的,可眼下,她再一次选择了纵容。 因着他瞧见容七,这般浑浑噩噩的,气场低劣地,扭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堂。 这位即将入门的小妾被安置在了西苑一间上好的客房中,绿树环绕,环境清幽,足以瞧出府上对她的重视。 讽刺的是,负责照料她起居的丫鬟,却是当初与她不合,处处针对的丫鬟之余,待到一切收拾妥当后,那位新主子便一言不发地坐在桌边,以手托腮,静思冥想。 可嘴角一抹得意,却泄露了她真正的心思。 唉,正所谓小人得志,麻雀也能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哪管你之前是个好麻雀,还是坏麻雀?一朝登天,过往便皆是浮云了。 她这般无奈的感叹了一声,便出了屋子,由着这位新主子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一呆。 哪曾想,平日里极为安静的西苑,也下却接连而三的来了好几位主子。而来的还是还是面前这位气势汹汹,来者不善,面色极为阴沉的主子。 她骇然,赶紧欠身:“三小姐,您这是——” 以往总是笑眼眯眯的三小姐,现在却丢给她一个冷漠到极致的黑脸,只见容七头也不回地,径直的朝着那间屋子走去。 开了门,又又飞快地将门给关上。 小丫鬟心生警觉,顿叫不好。 果然,马上就有了花瓶落地而碎的声音。极其清脆而刺耳的一声,引得她赶紧凑上去瞧了瞧。 可惜门被关得严严实实,她赶紧戳破门纸,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心惊,更是骇然—— 只看到那位弱不禁风的新主子,便如同小鸡般被人提着颈子,脸上赫然有一道极深的红印子,而施暴的主人公,正是正是方才进去的容三小姐! 却看容七面色阴婺到极致,眼中迸发出从未有过的杀意,仍不解恨似的,又一次举起了掌,毫不留情的一掌扇在另外一边还未遭殃的脸蛋,新主子躲避不及,发出了一声闷哼。 却被一股大力推至床上,容七竟还把衣袖给挽了起来,一掌接着又是一掌,那人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容七铁了心,就连神色也未有一丝变化。 对方开始反抗了,抓住了容七的手臂,有些气急败坏: “你疯了?!容七!你以为我现在还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