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陷入僵局,就连当时带领这场战争的皇甫司文,也委实感到吃力。 其中最为使人震惊的,并非这北鹤出了个多了不起的军师,而是这位阮宁,乃是个小女子,且彼时不过十一岁。 本以为这场战事许会出现以大吃小的反转,却不想,在那之后不足半月,阮宁突地从战场消失,北鹤至此一蹶不振,不足七日便已经被大庆给打地落花流水,一败涂地。 那之后她爹的眉头总算舒展来了,莺姨偶而会在她们姐妹三人前打他爹爹的趣: “你们的爹啊,可是个跟在皇帝屁股后头黏的马屁精哩,这圣上若是不高兴了,你爹那眉头皱的能有三尺厚,可你看如今,北鹤败了,圣上开心了,他也高兴了,这不是世间第一马屁精是什么?” 她爹有一次恰好听见了莺姨的这番言论,好家伙,当即坐不住了啊,那叫一个气啊,操起那个铁扫帚就冲着容七跑过来,揪住她屁股打地那叫一个欢实。 容七这么无缘无故的糟了这么一顿,冤枉极了,连哭带喊说要一只状书上告朝廷说她爹虐女,好家伙,这不说还好呢,一说完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 容七含泪问她爹为什么说这话的人是莺姨,打地人却是她。 她爹擦了擦汗气呼呼:“你莺姨发起脾气来咱们父女两都打不赢,我可不敢惹。” 容七先是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莺姨确实可怕!” 随后她哇地一声哭出来,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声声泪下,指控她爹何以就只打她一人,她大姐啊,她二姐呢? 她爹探口气:“你大姐那身子骨你也不是不知道,能打吗?” 大姐是用来小心呵护,用来疼的,容七很是老实地摇摇头:“不能!” 他爹又道:“那你二姐那般会使小性子的人更是打不得了,指不定得冷落我一个月呢,你也知道的,这家中好多账务全看你二姐陪着你莺姨,他要是生气了,将这些东西撒手不管了,你且说行不行?” 容七动容了:“不行,不行。那我呢,那我呢爹?” “你嘛....” 她爹认真思考了一下:“你看你啊老三,皮又厚肉又紧,每次打起屁股来好的最快,什么事情都是过了就忘了,岂不是正好嘛,你且说,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入!入!该入!” 容七觉得她爹的嘴皮子功夫果然利索的紧啊,这么一听还真是有道理! 于是容七哭也不哭了,鼻涕也不流了,还主动地扒下了裤子露出自己白白嫩嫩的大馒头来,冲着她爹颇有一番送死的决心在: “你打吧,爹!” 容长泽感动地涕泪四零,点点头: “乖女儿。” 一边动手,将容七给打地撅着屁股三天下不了床。 也正是在那三天之内,她亲眼目睹了她爹的一场变脸秀。 前两天,她爹简直那什么得志那是一个如沐春风啊,见着谁都要笑一笑。 可第三天,事情就开始巨变了,她爹的脸开始变得愁容不展,自打下了早朝之后便一直郁郁寡欢伤怀悲秋。 事情持续到了第四日开始有了进展,她爹早上不哭不笑地去上早朝了,也是不哭不笑地回来了,手里牵着一个瘦瘦高高的小孩。 容七屁股到了第四天已经可以下床了,但却还不能出屋子,隔着大老远能瞧见她爹领着个小孩儿往自己这边走来,容七缩在床沿地下,眼睁睁瞧着她爹将那人待到了他们府上最好的那间房里。 看来真是贵客,容七一边感叹,而后与一双漂亮地,但却极致淡漠的眸子撞上。 容七吓的一个激灵赶紧缩了回来,可再等她一看,却又看那小孩目光呆滞略微留着口水的,这样一幅她爹口中‘北鹤朝傻质子’的模样。 哦,容七想,原来是她看错了,真是幸好,幸好。 在那之后,他们府上便就此多了个‘贵客’,可容七却更愿意将其称为‘怪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