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如何能看王爷这般糟践自个儿身体?” “你看不下去所以就亲自前来服侍?乔三小姐果真是放得下身价,当一个任人差遣的贱婢也要跟来长安。”他睨了一眼亮着灯光、殿门紧闭的隆德殿,又看向乔青澜,不无讽刺地道,“只是不知殿内人怜惜与否。” “世子——” 蓝衣劲装女子手笼大氅,插.进了剑拔弩张的氛围中。她走近时,目光从素白衣衫的女子身上掠过,眼中的厌恶毫不掩藏。只一刹那,她便挪开了目光,似乎多看那白衣女子一眼都嫌恶心。那一眼的目光之下,乔青澜脸色越发苍白。 长说走到顾闻祁身侧,为他披上大氅,语重心长地道:“春寒料峭,还是披上大氅为好。” 顾闻祁顺势拢了拢大氅,冷冽的语气稍缓了些许:“有劳姑姑了。”长说衣衫上沾染了少许雾霜,他轻蹙眉,“不早了,姑姑先回去歇息吧。” 长说摇头:“世子先回殿吧。”她道,“舟车劳顿,想必世子也累了吧?这里交给奴婢处理便是,奴婢晓得轻重。” 长说侧身颔首的瞬间,冷厉的白芒自顾闻祁眼前晃过,他微眯眼:“不必。” 话音未落,剑出鞘,利刃破空声陡然而起。 事发突然,谁也没有料到顾闻祁竟然直接拔了长说的佩剑向乔青澜刺去。不说暗处的暗卫来不及动作,就连跪在乔青澜身侧的顾礼也来不及拦住顾闻祁。那凌厉的剑锋眼看着就要刺向乔青澜的喉间,陡然一阵疾风,竟然将削铁如泥的利剑都折断。 那风来得又急又历,顾闻祁堪堪侧身闪过,一缕青丝却随那疾风扬起,犹如银针一般,直直刺入身后的树干之中。再转眼,一道白衣胜雪的身影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檐下,虚虚半揽住脸色苍白的乔青澜而立。 凉夜里,尊贵优雅的男子白衣迤逦,幽深的烛火在疾风晃动间,融雪般的薄凉淡泊融散些许,竟是显出三分温和缱绻来,像是给予身旁那素白衣衫女子独一无二的几分温柔。半依偎在男子怀里的女子更是因受了惊吓而乖顺无比。 顾闻祁瞧着登对至极的两人,蓦然笑了起来,笑得轻蔑而讽刺:“你果然还是这般护着她!” 顾玄镜扶着乔青澜站好后松开了她,听得顾闻祁讽刺的笑,微敛眉眼:“闻祁,青澜是你的长辈,不可无礼。” 顾闻祁嗤笑:“长辈?哪门子长辈?你的续弦?” 乔青澜刚恢复了些血色的脸陡然苍白:“世子......” “别说本世子误会。”顾闻祁打断乔青澜,看向顾玄镜,“你既然这般喜欢她,何不直接娶了她进门?我想母妃泉下有知,也不会稀罕这镇南王妃之位!她只会后悔瞎了眼嫁给你!” 提起镇南王妃,在场的人莫不是变了脸色,长说掌心死死捏紧,看向乔青澜的目光陡然加深,是憎恶怨恨却无可奈何的愤恨,不是不怨的,不是不恨的,只是乔青澜有镇南王护着。连顾礼也脸色微变,十载了,可镇南王府中,谁也走不出当年的魔障。 无人看得见的胜雪广袖下,顾玄镜骨节分明的手寸寸收紧。他的嗓音永远温润低沉,喜怒难辨:“长说,带世子回殿安寝。” 长说还未来得及说话,顾闻祁便抬手制止了她,他的眸光阴冷:“你不必威胁长说姑姑,我自己会离开,我也不想在此处久留。只是离开之前,有几句话我还是最好说清楚。” 他走近一步,乔青澜无意识地退后一步,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她又顿住了脚步。顾玄镜却是轻蹙了眉心。 顾闻祁轻笑一声:“不必紧张,有你在,我又能把她怎么样?”他在离乔青澜几步之遥的台阶前停了下来。 乔青澜微微一愣,不管为何,顾闻祁从未主动离她这般近过。虽然对顾闻祁有些自然而然的畏惧,可到底想亲近他的念头占了上风,她对身侧的顾玄镜微微一笑,迈步而下。 顾玄镜面色微凝,到底并未阻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