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得多,可也到了该生养的年纪了吧,若是身体有何不适,可记得找大夫瞧一瞧,你不晓得我以前身边有个丫鬟也是如此,给她配了个小厮,好几年肚子都没动静……” 突地,“啪”得一声脆响,止住了李夫人的声音,房里静得可怕,其余夫人因为过于震惊纷纷傻眼,浑然忘了如何反应,李夫人下意识地捂住了脸,瞪着双眼去瞧冬葵,她是真没反应过来,唯独冬葵有动静,她将手掌往眼前一放,左看看,右瞧瞧,诧异一声,“哎,将才分明有个小虫子在姐姐脸上,我把它打下来了,怎没了?” “你竟敢打我?!”李夫人回过神脸色大怒,蹭得一下起了身,朝着冬葵挥起巴掌,冬葵早已起身,闪身一躲,见她还要挥手,后退几步。 这些动静惊动了隔壁,柳蕴率先奔过来,其余男人跟在身后,几人一到门口就瞧见李夫人朝冬葵挥巴掌,柳蕴脸色一沉,李斐抢先发声,“夫人不可无礼!” “过来。”柳蕴朝冬葵招手,冬葵飞到他身边,他打量几眼,见她没有半点不对,松了口气,佯装训斥一声,“可是你惹了李夫人?” 几个男人皱眉望来,冬葵眼中含泪,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一时眼带斥责地望向李夫人,李夫人气得胸口起伏,正欲辩解,冬葵哽咽一声,“夫君,是我不好,李夫人原是关心我,说我还未有孩子,兴许身子不好,就跟她家丫鬟似的,她说得找个大夫瞧瞧,我原认真听着的,只是瞧她脸上飞了小虫子,明明我和其他姐姐没有的,偏 偏她有,我就出手帮她擦了。” 几位夫人:“……” 不对啊,适才还挺可爱的,可说出的话咋这么不中听? “哪里是擦,分明是……”李夫人恼到面皮涨红,可一个扇字如何都吐不出口,她可不想在众人面前说被冬葵扇了巴掌,只能活生生吃了这个暗亏。 这时柳蕴又斥了冬葵一声,“胡闹什么,快随我回家。”闹成这个样子,这顿饭是如何都吃不成了,他无奈地向同僚赔了礼,牵着冬葵离开了。 当年两人就这么离开了李府,宋平水等人揣测着冬葵会如何篡改,万万没成想冬葵这次极其配合,一个字都没改,那面上神情似乎希望这个场景赶紧过去。 等到柳蕴按当年情景抱她上了马车,众人仍在吃惊着,崔时桥发出一声心酸的质问:“为什么!我连孩子逗备好了!” 宋平水摸摸鼻子,“兴许比起这个场景,她更期待下一场!” “有道理,下一场是什么?” “不知道!” 众人不开心! 而柳蕴这边,冬葵一上马车,眼泪就冒出来了,“她真的说了要我找大夫。” “那你打得对。”柳蕴学着当年的样子替她擦了泪,她继续抽嗒着,柳蕴虽心疼,出口还是斥了一声,“打了别人,你还委屈上了?” 又哄了好一会儿,冬葵才止了哭声,扬起一张哭花的小脸,“我要生孩子!” 柳蕴怔了一下,眼下容不得他要孩子,当即道:“如今我才入朝,万事需得小心,倘若我们有了孩子,我恐顾不上他。” “夫君安心做事,我自己可以。” 柳蕴沉默。 “不可以吗?”冬葵的声音带上了哀求,听得柳蕴胸口发闷,只得拖着她,“可以是可以,我……也想要个我们的孩子,但你身子弱,不若寻个大夫调理调理?” 冬葵见他应了,自也欢喜,“夫君说得极对,不若路过医馆去瞧一瞧?” “天黑了,等明日我忙完事,带大夫到家里吧。”柳蕴轻声哄着,冬葵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第二日,柳蕴故作去翰林院当值,及至正午才出现,身后跟着太医院的御医,御医扮作寻常大夫,弯腰听着柳蕴吩咐,“等会儿把了脉,只说她身子弱些,其余没什么问题,若想要孩子,好生调理即可。”当年他就是这么安排大夫的。 御医点头称是,随柳蕴进了家门,冬葵见大夫来了,极其配合,御医上前把脉,过了会儿,面上猛地露出惊喜之色,连忙去瞧柳蕴,然而柳蕴注意力都在冬葵身上,他只好将话咽了下去,将柳蕴安排的话说了一遍,而后就被丫鬟领了出去。 太医一离去,冬葵就露出失望的神色,还隐隐有些委屈,嘴巴一瘪就要哭,柳蕴叹了口气,俯身屈指掸了掸她的额头,“等养好了身体,再要孩子,岂不更好?” 冬葵嘟嘟嘴,“那好吧,大夫可出方子了?” 柳蕴道:“出了,在青竹那里,我让她抓药去了。” 因为当年是哄她的,喝的不过是些滋养身体的药汤,但前阵子太医院出了能治她失忆的方子,柳蕴一开始没让送来,这会儿还在太医院放着,此时正可趁这个机会让她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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