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 宋平水等人已聚在一起, 当年小聚的翰林院同僚及其家眷也在, 各人将情况一说, 崔时桥琢磨好本子,领着众人对了一遍戏,柳蕴见没有什么纰漏,点点头, 回宅子等冬葵回来。 因着顾颐先前提了孩子这个问题,几人面上瞧着淡定,心里却慌得不行,宋平水下了决定,“还是备个孩子吧,可别到时,夫人瞧她们都有孩子,自己也想凭空变出一个。” “备个几岁的?” 崔时桥这个问题很有用,万一冬葵要个三岁的,备个五岁的,也说不过去啊,几人想了一下,顾颐小声问,“夫人那孩子该有几岁了?”宋平水明显不想提这个,“干脆从一岁到十岁都找一个。” 几人:“行吧!” 几人费尽心思寻了十个孩子,将孩子抱进几辆马车,准备做戏时带上,及至黄昏,先赶着马车去了李府做准备。 当年便是李府的李斐做东,他与柳蕴乃是同年进士,又一同进了翰林院,原本与柳蕴也没什么纠葛,但他见柳蕴得先帝重视,多次被召进宫,慢慢地红了眼,心生嫉恨,邀柳蕴过来做客小聚也无非是想炫耀一下他的宅子美眷,听闻柳蕴还领着发妻居住在旧宅子,那发妻出身乡野,想必也无什么姿色,岂能与他的美宅美妻相比? 柳蕴并非识不出他的坏心,他越是如此,柳蕴就越要去,倘若不来,拂了他的盛情,就等于给了他泼脏水的机会。 故而,那时黄昏未到,柳蕴就带着冬葵来到李宅门前,冬葵到底没带丫鬟来,两人递了帖子进来,见无下人引路,想来是李斐特意安排的,柳蕴也不恼,闲庭信步地带着冬葵往前走,冬葵环顾四周,感叹一声,“这宅子挺大。”倒也没什么羡慕之色,柳蕴笑了笑。 这个时候,其他人都到了,李斐夫妇刻意拖着时间应酬,过了好一会儿才来迎接柳蕴,面上满是歉意,柳蕴嘴角笑意似有似无,李斐侧身指了指盛装的李夫人,“这是内人。” 李夫人在翰林院一众女眷中,姿色是最拔尖的,李斐常常收到同僚的艳羡眼神,这会儿介绍就是摆了炫耀之心,李夫人面带微笑,盈盈一拜,显得身姿纤纤。 柳蕴却偏了眼神,只礼节性地点了点头,视线轻柔地落在冬葵的发上,“内人冬葵,年纪小,性子莽撞,倘若一会儿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淡然的神色击碎了李斐的炫耀之心,眼含微怒地望过来,竟是愣在当场,瞧直了双眼,眼前这袅娜纤细的美人竟是柳蕴的发妻。 冬葵鲜少打扮自己,今日被俩丫鬟逮住机会,直把她收拾得光彩照人,神韵非凡,李夫人虽也是盛装打扮,比之冬葵还要隆重,但那张脸如何都比不上冬葵的娇俏明艳。 李斐被美色糊了眼,柳蕴眼中不虞,提步用身形遮了冬葵半张脸,李斐这才回身,猛地摇头,“夫人瞧着便是伶俐之人,哪能说莽撞?”笑着领进了厅里。 几位同僚一见柳蕴就迎了上来,目光扫至躲在柳蕴身后的女子,窥见半张芙蓉花似的脸,均是一怔,“这是……” “内人冬葵。”柳蕴纵容冬葵躲在自己身后,“胆子小,不常见人。”回头笑了声,“你且随李夫人玩去罢。” 冬葵随李夫人到了绿芜阁,其余几位夫人正闲聊着,乍一见瞧见冬葵的脸,不免惊艳,等知了是柳蕴之妻,笑了一声,“我先前还说谁能配得上柳大人之貌,今日一见,合该是这样的。”夸得冬葵低眼羞涩,不失礼节地应付着。 李夫人心中不是滋味,面上笑着招呼几人吃茶,招呼冬葵坐在自己身边,冬葵依言坐了,面上露出一个笑,谢了李夫人的招待,她一笑,软糯的酒窝就出来,其余夫人惊呼一声,“好可爱。”想伸手戳一戳,冬葵忙地捂住,“夫君说了,只有他能戳。” 几位夫人噗一声笑了,“看来我们是不能和柳大人争了。” 房里溢满了笑声,气氛正融洽着,冬葵抿了口茶,李夫人窥了一眼,见寻不到她半点错,眼珠一转,“夫人怎不带孩子带来?” 其余夫人哪个没孩子?今日还都带了来,这会儿正凑在一起由丫鬟领着玩,李夫人这么一问,其余夫人也都好奇地望过来。 冬葵如实道:“我与夫君还未有孩子。” “你与柳大人成亲几年了吧。”李夫人目露关切,语重心长地说,“这可使不得,女人呀,还是要早早要个孩子,有了孩子傍身才牢靠。” 冬葵低头,含糊地应了一声,其余夫人见状正欲岔开话题,李夫人倒是揪着不放,将话说得直白,“可是想要要不上?” 其余夫人当即知了她是何意思,一时不吭声了。比起冬葵,她们与李夫人来往得更多,关系更密切,这会儿李夫人故意为难冬葵,她们不想帮着为难,可也不能惹了李夫人,遂沉默着。 房里唯有李夫人的声音还响着,“你虽比我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