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云诀一脸无奈道:“要如何才算是不正经?” 老夫人叹了口气:“真是为娘的教导无方,才让他如此呆板无趣,苦了夕儿了。” “不苦不苦。”沐沉夕拉住了谢云诀的手,“他什么模样我都喜欢。” 老夫人看着他们,满眼都是笑意,比吃了蜜还甜。 “也就是你能忍他,不过,你们小两口的事儿啊,由你们自己商量着办。阿诀,她若是提出来了,你可不许推脱。” “孩儿谨遵母亲教诲。” 说话间,老夫人又备下了一些茶点,她捏了一块马蹄糕放到沐沉夕的手中:“你尝尝膳房新做的糕点。” 沐沉夕咬了一口,正要放下。 老夫人叹了口气:“你看你,生了场病,瘦得都皮包骨头了,吃这么少怎么行?” 沐沉夕赶忙几口将那糕点吃完,老夫人嗔怪道:“阿诀,你把夕儿养得这般消瘦,旁人瞧见了,怕是要觉得你薄待她。” 谢云诀也是委屈,他这一日三餐督促着,沐沉夕才算是正常饮食。若是他哪天忘了,她自个儿也就不记得了。 起初谢云诀以为沐沉夕是挑食,可是他无论往她碗里夹什么菜,她都照单全收。若是他一直喂她吃,她也一直会吃下去。 但想要将她养胖,实在是太难了。 因着这事儿,风裳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过。她说她自己喝凉水都贴秋膘,愿意用自己的二十斤肉换取谢府阖家幸福。 “新进府里的那个丫鬟珠珠,我看她生得膘肥体壮的,是不是偷吃了夕儿的东西?阿诀,你可看着点儿。” 远处正在喝着热汤的风裳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 “其实我吃得挺多的,可能是小时候饿坏了底子,就难长胖了。” 老夫人颔首道:“那件事我也听说过,那时候恰逢太后寿宴。你姑姑在宴席上一口东西都没吃,陛下问起的时候,她直抹眼泪。说是兄长一家在边关挨饿,她也寝食难安。尤其是你,还那么小。”她怜爱地轻抚着沐沉夕的脸,“夕儿,你同你姑姑生得很像。” 沐沉夕有些晃神,她是记得姑姑的。人人都说她们很像,姑姑无所出,待她就像女儿一般。 她还听说,皇上起了封她为公主的念头,就是想将她过继到姑姑的膝下。 只是她去得早,终究未能如愿。 老夫人叹了口气:“老了,总是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往事。不说了,再说你们该嫌我絮叨了。” 沐沉夕摇了摇头,垂下了眼眸:“其实我也很想念姑姑,她做的马蹄糕很好吃。每次我去她宫里,都能吃到。我以为是她知晓我要来,特意做的。后来才知道,姑姑每天都做,就盼着我能过去。可我小时候才贪玩儿了,总是想起来才过去瞧瞧她。坐不了一会儿又耐不住性子跑了。” 她顿了顿,忍住了一阵哽咽:“若是早知道,我那时每天都该陪着她的。” “我又何尝不是?”老夫人苦笑道,“那时候总是忙着处理家务事,想着改日再去宫中探望她。总觉得有许多的时间,然而…” 沐沉夕有些惊讶,她记忆中,老夫人和她姑姑并不是很亲厚。姑姑也没怎么提起过她。 她忽然想起那日老夫人给风裳送去的药,如今想来,仿佛是特意提醒她,姑姑生前诸多事情另有蹊跷。 她总觉得老夫人似乎知道些什么,想对她说,又不便明说。 正要细问,老夫人忽的又牵起了谢云诀的手,覆在了沐沉夕的手上:“所以啊,你们要珍惜娘还在世的时光。我这身子骨已经不行了,如今都是在勉力撑着。你们可知是什么支撑着娘亲如此苟延残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