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咛不敢说上次谢云诀受伤之事,这些都是瞒着老夫人院里人的。 “一向都很好。而且相处久了,自然会更好。” 烟儿一脸艳羡:“好生羡慕,若是我以后夫君也待我这般好便好了。” 叮咛叹了口气:“我可不敢奢求那么多,但凡是有公子千分之一的好,就心满意足了。” 两人小声嘀咕着,沐沉夕却忽然停下了脚步,从谢云诀的肩头探出脑袋来:“我看你们都思凡了,改日替你们寻个婆家嫁出去。” 叮咛嗔怪道:“夫人不要打趣奴婢,奴婢…只想陪着夫人。”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我看夜晓就不错,不然把你们俩都嫁过去?” 叮咛和烟儿都红了耳朵,抿着唇不说话。树枝上的夜晓听了这句话,皱起了眉头。手中刚折的树枝也不知该不该掷过去。 公子护得紧,这么掷过去,怕是要伤到他。 这一路走到老夫人的院子,沐沉夕从谢云诀的怀里出来,整理了一下衣衫。谢云诀替她拍去了头上的雪,这才牵着她的手进屋。 老夫人的屋子里很暖和,早早就烧起了上好的碳。 沐沉夕和谢云诀上前给老夫人请安。她支起身撑在一旁的案上,身旁还放着些茶点,气色看起来倒是好多了。 沐沉夕四下瞧了瞧,门窗紧闭。她蹙眉道:“屋内烧着碳怎么还能紧闭门窗,外屋开了透透气。” 老夫人笑道:“夕儿,是我惧冷,才让她们闭着门窗。” “可是这样很危险的。” “我知道的,时常也会通通风。只是老了,风一吹,骨头缝都疼。” 沐沉夕思忖了片刻,转头对叮咛道:“前几日长公主送了两个暖手的小炉子,你去拿一个来。” 老夫人笑得皱纹都开了花,拉着沐沉夕的手道:“我这儿什么都不缺,就是你前一阵子没来看我,孤单得紧。” 一旁谢云诀道:“母亲,夕儿她前一阵子染了风寒,所以才没能来看您。” “这些我能不知么?”老夫人瞥了谢云诀一眼,“还不是你,朝堂上有事情,你们男人担当着便好。怎么还让夕儿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淋着雨帮你救济灾民。咱们谢家那么多儿郎,你派谁去不行?” 谢云诀垂首道:“母亲教训的是,孩儿也是悔不当初。” 沐沉夕忙解释道:“夫人言重了,这件事不能怪夫君,是我自己要去的。我爹娘自幼也教导过我,虽身在富贵之家,享受寻常人享受不到的富贵,便也担负着救济天下的责任。”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你呀,不用这么护着他。他没照顾好你,就是他的错。夕儿,你想怎么罚他,为娘的替你撑腰。” 谢云诀笑着看着她:“夫人但说无妨。” 沐沉夕看着谢云诀,忽然坏笑了起来。谢云诀后背一凉,当即有些后悔。 “其实我小的时候,一直有一个心愿。” “说来听听。”老夫人饶有兴致看着她。 沐沉夕瞧着谢云诀:“那时候我们一同在太学读书,他总是一本正经的,从来也不像其他人一样爱玩儿爱闹。” 老夫人颔首:“阿诀的性子是太沉静了些。那时候我倒是挺希望他似你一般活泼些,你们两人倒是互补。” 沐沉夕颔首:“我那时候就很想看看,若是他不正经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阿诀,娘也想看看。” 两人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谢云诀扶额:“母亲,你怎么也同她一起胡闹?” “你媳妇儿想看,你连这点都不能满足她么?我看你待夕儿也不过如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