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明白当时阿媛对他是兄长之敬,邻里之情。如今得知这是一场骗局,他觉得自己也有点被算计了,否则他与阿媛何必好事多磨。 阿媛奇道:“不是被你烧了吗?” 颜青竹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后脑勺,“刚才气头上随口说的……我那日替你清理东西的时候,发现那箱子被摔坏了些,我担心里面东西也坏了,才打开看的。后来,就和那些装钱的箱子一起搬到我家了。你今日对我冷淡得紧,又提到这东西,我酒虫作怪,以为这几日没见面,又害你担心,你一生气便更改了心意……” “我不是那种人!”阿媛咬了咬牙。 颜青竹赶忙拉了她的手,紧握起来,柔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好。” “以后莫要不告而别……”阿媛想到自己已没有任何其他可依傍的人在身边了,这一句话说出来,格外凄凉。 颜青竹捏了捏她的手心,郑重道:“以后绝不会这样了。” “那你这几日到底是做什么去了?”阿媛这才问出一直压下的疑惑。 颜青竹这时酒已醒了大半,便娓娓道来—— “那日本是收好了做糕的家什准备给你送过去的,却碰到从镇上回来的焦三柱给我报信,我一直找的那个人,他今日在镇上。我怕去晚了,这人又走了,便托焦三柱给你送东西,我自己赶到镇上去了,却不想竟耽误了这么些时日。” 说到焦三柱,阿媛插了一句,“你让焦三柱过来,他是不是知道了我们……我还在守孝,你可得叮嘱他不要说出去。” 颜青竹蹙了蹙眉,“我没刻意跟他说过……不过他知道了也没什么,就算村里人知道了又怎样?守孝只是不谈婚嫁,要是别的什么都不能谈,那不生生把人憋死了?” 阿媛知道拗不过他,不再争辩。心道,以前都被他外表骗了,熟悉以后才晓得他心里是十分霸道的。不过,这个样子似乎也并不让人讨厌。 颜青竹见阿媛踟蹰不语,忙道:“你呀,光想那些无关紧要的。我跟你讲有意思的事,你半点也不好奇。” 他故意做出失落的样子,阿媛立马满足了他,“那你去找的那个人是谁呀?” 颜青竹嘿嘿一笑,来了兴致,道:“是个奇人!他是个在枕水镇摆地摊卖字画的老伯,呃……也不是卖,他还摆一个棋摊,若是他跟来人下输了棋,来人就可以从他的画里任选一幅。” 阿媛这次有些好奇,“那如果是来人输了呢?” 颜青竹嘿嘿一摊手,“那要买字画就要花大价钱。我见过有人花五两银子买一幅呢。当然,这老伯不会强买强卖,若是来人输了棋,又不想买画,交个朋友是可以的,找他下棋的人很多,诚心买画的倒少。但若要买画,就必得先和他下棋,光是出钱,他可不卖。” 阿媛若有所思,“这老伯倒有点以棋会友的意思,可是一旦自己赢了,又卖人家几两银子一幅画,是不是太贵了些?呃……该不会是打着下棋的幌子来讹钱的吧?就算一个月只卖出一两幅画,这收益也挺可观了,总不成,他是什么名家?镇上普通字画摊,不是至多几百个钱就买一幅挺大张的画了吗?” 颜青竹抿嘴想了想,“那倒不像,这人五十多岁的年纪,虽然衣着朴素,看着却挺有读书人的儒雅之气,但又并没有酸腐的味道。我想,他年轻时候应该是有些功名的,只是没有入仕吧,否则他该是没有闲情逸致来摆摊。” 阿媛点点头,思忖了一瞬,“那这老伯是个有点自负的人吧。他觉得自己的画是值得起贵价的,自己的棋技也与画技不差分毫,赢得过他的棋技,便也配得上他的画作。赢不过他的棋技,便要出配得上画作的钱。” 颜青竹很是认同,“对!不过他的棋艺我不懂,画倒真是十分好的,他倒有资本自负。大抵他也不是个贫苦的人,每月虽有人大价钱买他的画,但他不会一直赢棋,送出去的画作也不少的。输棋的人大多是交了朋友,又有几人舍得买画。可惜我不会下棋啊!” 听颜青竹感叹,阿媛有了些猜测,“你想求他的画,是为了做伞用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