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我二哥周详,他将这门票价格往上提了一倍,然后第二张半价。” “……”殷九野佩服,真·奸商,蓝绻赶紧过来好好学学。 不过此事蓝绻倒还真有参与,这事儿新奇,头回做好了以后可以一直做下去,不止辞花,还有其他的歌伶都可以用这法子赚钱,也不必回回都专供京中权贵,票子便宜些,普通百姓也能凑个热闹,积少成多,是个绝好的赚钱门路。 蓝绻参与了此事,太府寺就会知道,太府寺知道,宫里头也就知道。 皇后问“这是什么玩法?” “听说,叫演唱会。”女官也懵逼。 “谁的主意?” “温家二公子。” “他平日不成器,这种事上倒是花样多。” “好似,温姑娘也有帮着出主意。” “她?她给本宫的意外之喜倒是越来越多。” “娘娘有兴趣?” “你说呢?” 女官闭嘴,并准备去找谁走个后门,搞张票子去。 鉴于温西陵把温阮在花乐事上的那套宣传手法发了个扬光了个大,导致京中一时之间,辞花演唱会门票一票难求,温西陵这个奸商,故意扣了票在手上,自己当起了黄牛,本就极高的票钱越发水涨船高。 但温西陵毫无愧疚,这京中的权贵们哪个不是肥得流油,搜刮民脂民膏,贪污纳秽的更不在少数,不宰他们宰谁? 温阮和于悦也成了仕院里最受欢迎的人,无他,唯想从她两手上搞票尔。 温阮倒是好性子,从二哥那儿要了些票过来,只要是往日没有结过仇的,都按着市价卖给了他们,因为这些人都是朝中重臣的子女,能搞好关系,就没必要闹到不死不休。 辞花见此盛景,流下了感动的热泪,就是这个泪,有点苦,有点涩。 二狗子趴在温阮怀里,认真地问“阮阮,你觉得你像不像站姐,像不像大粉?” “那你觉得我是亲妈粉还事业粉?”温阮笑问。 “职粉吧,你这都能跟辞花直接沟通见面了,你是被人最讨厌的那种职粉!” “……” 温阮报复性地搓了二狗子的大饼脸一把。 职粉温阮,捧着脸看着桌上的两张票子,在渔樵馆出神发呆。 “姑娘想什么呢?”殷九野问他。 “这张,吕世子的,这张,萧夫子的。”温阮点了点票子,抬头问殷九野“你说,我送得出去吗?” 殷九野双肘支在桌上,笑看着温阮“吕世子我不好说,但萧长天的话,他一定不会来听辞花的曲子,因为仙吟宴那日,他要为盛月姬抚琴。” “这样啊,那我就只能赌一把了。” “赌什么?” “赌辞花的曲子,能把他吸引过来。” “你高看辞花了,他就是个……” “是个什么?” “就是个唱曲儿的。” “不要用肺部说话。” “……”你才废话! 殷九野心想,那我怎么跟你说,告诉你辞花就是个小道童,还是个修行极差的小道童? 或者告诉你,当年他迟家被满门抄斩,家中就他一个活下来,被自己捡去了太玄观? “走吧,陪我去找吕世子。”温阮收起票子起身。 “你知道他在哪儿?” “知道啊,他在喝酒。” 温阮带着殷九野又在那家酒楼找到了烂醉的吕泽瑾,他抬着惺忪醉眼望着温阮“你来干什么?” “请你听曲。”温阮将票给他。 吕泽瑾放下酒杯,深深叹气“温阮,你别搞我了行不行?” “我认真的。”温阮笑着说,“你心情不好,听听曲子或许可以让你开心些。” “你明知那日我要去听白楼,你跑过来说这些有意思吗?” “我只是送票子给你,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又不拦你。”温阮好生无辜。 “我不会去辞花那儿的。” “哦。” “你哦你妹啊!” “二百两纹银。”温阮向他伸手。 “……什么?”吕泽瑾一脸震惊。 “这张票,市价二百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