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见你,你给老娘爬远些!” 混蛋,混蛋,大混蛋! 夏娆气得直拿脚蹬床,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她才忙倒抽了口凉气,又呼呼哼哧半晌,才安静下来。 就在夏娆动摇的时候,却不知燕诀正坐在屋外廊下,听她骂够了,才淡淡勾起了唇角。 澜沧瞧着自家爷这手段,暗自佩服,什么叫欲擒故纵,什么叫温柔陷阱,爷还真是无师自通的天才。 “调集所有暗卫,盯着此处,任何人敢擅入,杀无赦。”燕诀幽冷道。 “是,可是爷,万一夏姨娘当真拿了这和离书跑了怎么办?”澜沧担心的问。 燕诀依旧淡定着:“无妨,由她疯闹够了,撒了气,再捉回来就是。” 澜沧:“……”夏姨娘,你道行还是太浅了。 不过今日注定不得安宁。 夜里,燕王妃见久久找不到燕萧来洞房花烛,才命人进了留香园四处搜寻,直到发现已经飘到岸边那草丛下的小船,和已经没了呼吸的燕萧。 一夜之间,喜事就变成了丧事。 凌北墨听闻燕萧竟然死了的时候,神色略显得沉重了些。 夏娆一直在关心柔福的事,若是燕萧死了,她必定伤心。 “没想到他竟然会懦弱到自尽,当真是无用!”杨大海讽刺一声:“不过柔福公主嫁去蒙古,对我们也只有百利而无一害,燕萧死了,倒是省得我们动手了。” 凌北墨不悦的看他一眼,才淡淡道:“当年皇祖母给柔福皇姐下药,让燕大公子误以为是他引狼入室害了皇姐,如今再次因为他那多事的母妃,柔福皇姐被迫要远嫁蒙古,他自尽除了悔恨,多半也是恨极了他那母妃。” 杨忠想着宫里这一段肮脏的往事,都直摇头:“若不是先帝懦弱,也不至于留下太后遗祸至今了,不过殿下,皇上对太后的一向孝顺,若是您能入得了太后的眼,也不必再为九、十两位皇子的事而担心皇上不将燕王的兵权交给你了。” “舅舅放心。”凌北墨笑了笑,挑起的凤眸微扬:“只不过燕诀对我们的作用不大了,他已经投靠了秦王叔,还是杀了他,比较安全。” 杨忠不太同意这个决定,燕诀至少还是喜欢公主的,等他娶了公主,与凌北墨便是连襟,只是他们要挫挫燕诀的锐气罢了。他唯一觉得要杀的,便是计划之外的夏娆! 不过杨忠没跟凌北墨说,只是应下了。 夜色漆黑,燕王府的红绸,已经全部换成了白绸。 燕王妃几次哭得昏死过去,燕王也难掩悲恸,满府上下的人,也都低低哭着着,唯一高兴的,自然是文姨娘。 文姨娘院子里。 江郁瞧着闷闷坐在一侧不吱声的燕朗,道:“小公子,你别伤心了,大公子反正是要死的。” “你少废话!”燕朗瞪她。 文姨娘黑脸:“朗儿,你少惹郁儿生气。” 燕朗嘴巴张了张,才起了身道:“我乏了,回去休息了。” 江郁以为他生气了,连忙上前赔着小心:“我不说就是了,小公子你别生气了。” “你别出现在我眼前,我才能不生气,看到你就烦,我有什么好的,差点成了个独眼瞎子,如今又一事无成,还是个姨娘生的,你跟着我也没有出头之日。”燕朗朝她撒气。 江郁咬着唇,便道:“谁说我跟着你奔着出头之日去的。” “你难道不是为了荣华富贵?”燕朗讽刺她。 江郁咬着牙,一时竟无言以对。 燕朗越发瞧不上她,甩开她的手就走了。 文姨娘不悦的要呵斥燕朗,江郁却阴沉着脸,道:“不许你再跟他乱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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