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是没有公主的命令,三少爷就算要跪也不该跪在崇德门啊。” 顾亭礼从书案后走出来,在书房里转了两圈,心里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恐怕自己这个儿子这次是真的惹怒了公主,如果这次不跪到公主气消了,估计以后日子更难过。 再说公主那骄纵肆意的性子,就算他去求情,也不见得有用。 可自己儿子这天寒地冻地跪在雪里,顾亭礼也不可能置之不理。他思忖了许久,最后同张益说:“你去让人备马车,我换身衣袍,进宫去求求皇上出面。” 张益应“是”,急急忙忙又出去了。 这厢顾亭礼出府去求见萧逐月,那边容夏奉了萧挽澜的命过来找他,自然就没寻到人。 不过听顾府的门房说顾亭礼入宫了,她当即又折回了宫里。 今日顾亭礼会进宫,应该就是听说了顾疏的事,要不然顾疏在崇德门跪了这么久,顾家人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 萧挽澜让容夏去寻顾亭礼进宫后,就不再想这个事了,躺在贵妃榻上继续看书。 大概也就看了十几页的功夫,就听得宫人在外面唱报“皇上驾到”。 萧挽澜没想到外面下着大雪,自己兄长会过来。他那身子,哪经得住冻的。 她立刻就从榻上起来,迎了出去。 萧逐月的辇驾一直抬到了清元殿殿门外。 等萧挽澜走到殿门外,他已经从辇驾上下来,领着人朝她走了过来。 他身后除了高原范之外,居然还跟着一身官袍的顾亭礼。 萧挽澜见到顾亭礼,微微楞了一下,这才走上去笑着同萧逐月道:“下着雪,天寒地冻的,皇兄怎么过来了?” 萧逐月淡淡笑道:“朕过来有事情同你商量。” 有外臣在,他在自己妹妹面前,就不得不改自称了。 顾亭礼都跟着来了。 萧挽澜大概也猜出了什么事,就点点头,领着两人进殿了。 等萧逐月同萧挽澜在上首宝座上坐定,萧逐月便指了一旁的圈椅让他坐。 容秋很快就端了人参枸杞茶上来。 萧逐月喝了口茶之后才说:“今日顾侍郎进宫来,慧懿你可见到过?” 萧挽澜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没有。他原本是要入宫求见我,可是我没打算见他,就让宫人回绝了。没想到他倒说我要不见,他就长跪不起。我就让人回了句,他要想跪,去崇德门跪着好了。外面天寒地冻,我可没真罚他跪着,他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原是这样。” 萧逐月抿唇一笑,转头去看顾亭礼,缓缓道:“顾爱卿,你也听到了,公主根本就没有罚顾侍郎的意思。倒是顾侍郎如此做派,传到别人耳中,让公主顶了个心狠的名头。顾爱卿,你说是也不是啊?” 萧逐月的语气极为淡然,可听在顾亭礼耳中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俗话说关心则乱,他刚刚入宫就去求了皇上,倒是没想着先去见一见顾疏,把情况问清楚。 萧逐月这个“别人”,自然也就包括他了。 顾亭礼忙不迭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朝着两人跪下行了个大礼,连连磕头道:“是微臣偏听偏信,还请皇上恕罪,公主恕罪。公主,念在犬子是进宫向您赔礼谢罪的份上,您就开恩饶过他这次。” 说着,他又给萧挽澜磕头。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