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一挣扎着笑道。 “有什么不方便的!很方便!”玉玲冷笑道,不由分说,便开始为文勇收拾行李。 “蝶纤要复习考试!”楠一解释道。 “考试?”玉玲故意加重语气道,冷笑一声,走到蝶纤身前,抱起胳膊,再次冷笑道:“你已经高考落榜过一次了!我就不信你能考上大学!你要是真心的喜欢我们家楠一,就不要考大学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简直不讲理了!”文勇嗔怪道。 “我不讲理?你和蝶纤婶子搞破鞋的时候讲过理吗?”玉玲不屑一顾的道,把行李包塞进文勇的怀里,一摆手,不耐烦的道:“你赶快回家吧!记住,把家里彻底打扫一遍!” “你可要好好的对待蝶纤!”文勇叮咛道,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正在角落里发呆的蝶纤。 “别废话了!这些钱都给你!”玉玲催促道,推搡着文勇出了家门。 “妈,过完十五,我就要去杂志社上班了,不能陪你了!在家里,你别和蝶纤生气!况且她也实在没有做错什么啊!”楠一眼瞅着母亲来了真格的,只好低声下气的祈求道。 “在你眼里她没做错什么!可在你妈眼里,她每件事都做错了!”玉玲喊道,随即疯狂的冲到客厅,把写字台上整齐堆积的复习资料一股脑儿的扔到了地上,随即又疯狂的踱着脚,嘟囔道:“把这些废纸都扔了!我要用写字台!” 楠一眼瞅着母亲不可理喻的癫狂,随即疾步上前,抱住了母亲,在原地打了一个转儿,随即便抱着母亲出了客厅。 “干什么!放开我!”玉玲喊道。 楠一抱着母亲来至厨房,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地上,真的生气的嚷道:“那些书都是我花钱买的!你干什么!” “我要用写字台,觉得那些废纸碍眼!”玉玲不讲理的喊道。 “你用写字台干什么!”楠一苦笑着问道。 “我要做针线活!织围巾,织手套,织帽子!”玉玲喊道。 “干什么?”楠一迷惑的问道。 “我要出去做生意!赚钱!我难道好意思像个饭桶一样只知道吃喝!”玉玲故意朝向正羞愤至极却哑口无言的蝶纤喊道,冷笑几声,道:“你爹当初要是找上只知道吃喝的女人,早被他爹妈赶出家门了!” “妈!我在杂志社里挣工资,另外还有带家教的补贴!够用了!”楠一苦笑道。 “我是个有骨气的人!不是没出息的饭桶!我要是像蝶纤一样,整日里窝在家里胡吃海喝,我早考上大学了!”玉玲咆哮道,随即便冲到蝶纤面前,推了木木呆呆的蝶纤一把,嚷道:“你是死人呢!厨房里的饭碗还没刷,等着招苍蝇啊!恶心不恶心!去刷碗啊!” 蝶纤忍气吞声的来至厨房刷碗,不知不觉中,清泪竟滴落在水盆里,像是掉进去了无数只找不到妈妈的迷惘的小蝌蚪。 楠一实在看不过去,怒气冲天的来至蝶纤身侧,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瓷碗,喝道:“你去复习功课!我来刷!” 蝶纤左右为难,正准备低声劝慰楠一,却见玉玲癫狂的冲了过来,夺过楠一手里的瓷碗,随即摔到了地上。 顿时,那只瓷碗便碎裂成了几片,锋利的直刺人的眼。 “我命令你捡起来!”玉玲瞪着双眼,眸光凌冽如火,似要窜出火焰,将蝶纤的身体烧灼成为灰烬。 “妈!你太过分了!”楠一也跟着咆哮道,却冷不丁的被母亲一推。 “听见没有!你要是不愿意,你就给我滚!”玉玲咬牙切齿的骂道,唾沫星子溅到了蝶纤正微微抽搐的脸颊之上。 楠一正要说什么,却见蝶纤猛然蹲在地上,赤手捡起了那几片碎裂的瓷碗片。 “停着,把它们都扔到楼下的垃圾桶里去!王楠一,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给我闪到一边去!你要是敢多嘴,我就用这些碎瓦片戳烂你的嘴!”玉玲把这些话从牙缝里逼出来,血淋淋的。 楠一愤然转身,趴伏到墙壁之上,手掌不停的击打着墙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