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来劲了。 “妈!你干什么你!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楠一觉得母亲实在是太过分,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王楠一!我是你妈,是你们的长辈,我难道还不能说句话了!”玉玲咆哮起来,扔掉手里的筷子,奔到客厅里,一把夺过了文勇手里握着的那只墨绿色的香槟酒瓶子,喊道:“喝!家里都乱套了,你还有心思喝酒!” “怎么乱套了?一家人不是挺好的吗?我挺喜欢蝶纤的!”文勇也跟着喊道。 “蝶纤害得楠一进了公安局!”玉玲撇着哭腔嚷道。 “不是没事了吗!”文勇着急上火道,心里觉得玉玲实在是没事找事。 “妈!早都没事了!人这辈子,哪有不去公安局的?将来你抱上孙子,我是不是还得去公安局报户口!”楠一搓着手,嬉笑道。 玉玲听闻,非但没有高兴起来,反而愈发觉得万箭穿心,道:“谁同意你娶这个女人了?” “妈!你看你!大过年的!”楠一压住火气劝慰道。 “我不喜欢这个什么蝶纤!因为她,你承担了多少事!在橡胶厂好好的工程师助理的工作没了,跑到破杂志社里当编辑!”玉玲嘲讽道,眼瞅着儿子正拉着蝶纤的手嘟囔着什么,不由得愈发的火上浇油,喊道:“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啊!” “听见了!”楠一不耐烦的道。 “蝶纤!你要是真的为楠一好,你就要为他的前程考虑!你这么胡闹下去,简直是在作孽!”玉玲道。 蝶纤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行啦!大过年的!”文勇劝慰道,觉得玉玲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当初要是不勾引蝶纤的姑,哪有今天这些离经叛道、乌七八糟的破烂事儿!都是你造的孽!”玉玲愤然说道,把手里紧握着的墨绿色香槟酒瓶子放到嘴边,咕咚咕咚的灌了一阵。 文勇耷拉着脑袋,眼睛红通通的。 玉玲放下酒瓶子,招呼着楠一,喊道:“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说毕,便抢先走进了卧室。 待楠一也跟着走进了卧室,玉玲随即掩上屋门,语重心长的道:“你和倪丽是什么关系?” “大学同学啊!”楠一道。 “你看一看你!放着那么标志端庄的姑娘不要,非要看上什么蝶纤!”玉玲责备道,一把抓扯住楠一的手,心疼的说道:“倪丽的父亲是一省之长。你要是娶了她,你的前途就飞黄腾达了!你怎么这么傻!”说毕,便在楠一的额头上戳了一下。 “妈!我不喜欢倪丽!”楠一羞愤的道,觉得母亲实在是不可理喻。 “妈不喜欢蝶纤!你要是敢娶蝶纤,我就不认你!”玉玲威胁道,狠命的撂下了楠一的手。 “妈!你怎么能说这些没有道理的话!”楠一无奈的道。 “没道理?蝶纤的话就有道理!我看,你是被蝶纤的迷魂药灌傻了!”玉玲无奈的道,恨不得自己能变成楠一,和蝶纤立即一刀两断。 “别说了!”楠一不等母亲再多说什么,便拉门出去了。 玉玲瘫软的坐在了木床上,心中郁积千愁万恨。 除夕之夜,祝福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却好似把蝶纤的心炸的千疮百孔。 她本来期待着能和楠一度过一个祥和温馨的春节,在辞旧迎新的时刻,畅享一次心灵的极乐和超越。可是,楠一父母的到来却让她和楠一在挣扎、沮丧和压抑之下度过了俩人在一起的第一个除夕之夜。 眼瞅着正月十五即将到来了。 在这过去的半个月的时间里,屋里的四个人形成了两个派别。蝶纤和楠一自然是一伙儿的,外带着文勇也暗地里支持楠一。玉玲独自掌门,使出十八般武艺折磨着蝶纤。 楠一想着,一过十五元宵节,母亲便会回马良古镇了。可玉玲却压根没有离开的意思。 那日午后。 “文勇,我跟你说,你自己先回去吧!我要在儿子这里多住一些时日!”玉玲吩咐道。 “妈!你在这里不方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