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峤虽然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可小孩天生敏感,也察觉到了司炀似乎是要离开。 一个孩子想要挽留大人的方式无外乎只有两种,一种是拼命的闹腾哭喊,另外一种就是尽自己所能的乖巧听话。 陈峤真的很听话,一句苦都不说,司炀不管让他做什么他都做得一丝不苟。 这天晚上,陈峤和司炀从宴会里回来,陈峤有点喝多了,他借着酒意拉司炀的袖子问他,“你是打算去国外看爸爸吗?” 陈峤实在是忍不住了。表面上的安逸只能让内里的暗潮更加汹涌。陈峤守在司炀身边,却能感觉到这个人对他越来越冷淡,越来越敷衍。 至于之前的温柔,都仿佛是惊鸿一现。可重点是,陈峤并不敢真的和司炀闹。 他清楚的明白,他之前可以和司炀哭,和他蛮不讲理,那都是因为司炀纵容。可他现在不愿意纵容自己了,他就一点留住他的手段都没有。 陈峤甚至知道,司炀已经收拾好了行李,随时都能走人,只等他坐稳兴盛。 至于他那个问题,不过是最天真的期盼罢了。 司炀停住脚步,看了一眼抓着自己不放的陈峤,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这么大了,别说傻话。” “……”陈峤没言语,可抓着司炀衣袖却又紧了紧。 很快接陈峤的车来了,可这一次,陈峤却意外没有先上车,而是先问了司炀,“司炀,你不和我一起走了吗?” “不了。” “那你回别墅那头吗?” “……”司炀刚一开口就被陈峤打断了。 “你会回去的对吧!” “陈峤。”司炀把他抓着自己袖子的手从袖口拿下来,“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 陈峤看着他,“可你不是和陈裕过日子了吗?他都,他都那么对你了,你还要走吗?” 司炀索性和他说清楚,“我和陈裕只是交易。时间四个月,他没有告诉你吗?” “可,可现在他喜欢你不是吗?我也喜欢你,你就留下不好吗?咱们三个一块过日子,就连陈昭我都忍了,你为什么还要走?我们对你不好吗?”陈峤说着说着就带了哭腔。 在司炀面前,小孩的眼泪一向能哄得他心软几分,可这一次,却失效了。 “陈峤,先别哭。”司炀十分平静的问了他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觉得我不该走?就因为你们都喜欢我,都对我好吗?” “那不然呢?” “可你想过没有,你们之前都做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陈峤的心陡然一突。 司炀却笑了,“看来是想起来了。” “我和陈裕,是鸿门宴上认识的。他就是最后一个和我对赌的人。如果当时输了,我的命早就交代在宴席上了,哪里还有后面的交易?” “至于我为什么会去,我想不用我说了吧。” “可你说过你原谅我了!”陈峤急忙表示,“你自己亲口说的,说你原谅我了,所以你现在不能走。” 陈峤拿着司炀当初的话当成圣旨,妄图和司炀讲信用说道理。可司炀只用了一句话,他就呆住了。 “谁告诉你原谅了就要喜欢你?就要一直养着你?” “陈峤,我要走是天经地义。这四个月,对陈昭,我给他留下了工作室,让他以后能够一帆风顺。对你,我悉心教养你两个多月,让你能坐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