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邺怵了,他原本就是个吃软饭的软骨头,当初就是因为娶了这么一个家中有财力、有势力的妻子,才能混到如今这种地步,怎么也不能让拿到手的东西跑掉了。 他拉住妻子的手,开始甜言蜜语: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是知道的,外面那个算什么东西,哪里能跟你比?我明儿个就让人打发了她。 张家邺偷偷瞅着妻子的脸色,见对方不为所动,一咬牙:等我把张阑钰那小子手里的金店拿回来,分三成不,一半到你名下,你说好不好? 她瞥了丈夫一眼,心中却是再也热不起来了,当年的海誓山盟,如今真是成了笑话。 在外养妾室不说,连孩子都有了,她早已找人查清楚了,作为她丈夫的这个男人是如何在那贱妾面前诋毁她,还说等她死了,就把对方娶进家门,她所有的财产,也都给那母女俩。 这么多年,她算是看清楚了,也不想再自欺欺人,这个男人就是个没骨头的贱种,当初哪里是喜欢她,分明是看上了她家中的财产和势力。 也是她傻,是她识人不清,不过几句温言暖语,几天微不足道的照顾,便被她当做/爱情,为此不顾爹娘反对,硬是嫁给了这个男人。 可是她豁出一切要嫁的人是怎么对她的呢? 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自从他们成亲后,这个只有花言巧语的男人在外面找过多少女人? 她一直在安慰自己,欺骗自己,想着哪个男人不偷腥呢?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 可是忍到现在,得到的只有对方的厌弃。 甚至想她死。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她是贱的把自己托付给这么一个不是东西的东西。 她的软弱,到此为止了。 她与张家邺对视,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要带磐儿回娘家,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她不再废话,不顾深夜的时间,转身去收拾衣服细软。 明天天一亮她就走! 张家邺看出她的坚决,心道决不能让人回去。 一时间,恶向胆边生,视线落在了她脆弱的脖颈上。 张家邺一步步靠近毫无防备的妻子,突然出手,按住她的头狠狠磕下去。 哎哟 妻子的身体往前栽倒,一头磕在衣柜里,幸亏她手中拿着衣服垫了一下,这才没有落得个头破血流的下场。 但还没有完,张家邺在妻子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直把人掐的两眼翻白。 她一只手努力扣抓张家邺掐住他脖子的手,另一只手在四周胡乱摸索,终于摸到一块硬硬的东西,那是她以前偶然收进来的一个瓷枕。 她抓住瓷枕,狠狠朝着张家邺后脑砸下。 张家邺一个踉跄,脑子如同被重锤打碎,眼前一黑,歪倒在地,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浑身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妻子把张家邺推开,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对方头破血流的模样,心中又惊又怕,除此之外,还有巨大的愤怒。 你竟然 她指向张家邺,手指哆嗦的不成样子:你竟然要杀我?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几十年同床共枕的丈夫竟狠心至此要杀了自己! 二十四年,我们二十四年的夫妻啊!她声音凄厉,哪怕养条狗在身边,都有了感情,你你连畜生都不如! 她如没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乱转,揪着自己的头发,身上贵妇的端庄不再存在,如同一个真正的疯婆子。 她抬起头,对着张家邺露出一张扭曲的脸:我该想到的,你就是这么一头畜生不如的东西!我该知道的,早在知道你为了荣华富贵买通劫匪,杀害你自己的亲大哥的时候,我就该清醒的,你就是一个没有人性的人渣!畜生! 躲在房顶偷听的陈叔听到这里,倏然露出惊骇的表情。 阑钰的爹娘都是张家邺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害死的? 陈叔恍惚了一下,他怎么也想不到,竟有人冷血残忍至此,竟连自己的血亲都忍心加害。 他面对张阑钰的时候,就不会感到心虚害怕吗? 不,他不会,这种没人性的东西,心中唯有自己。 陈叔的愤怒如狂风暴雨,只要一想到他的救命恩人被这么一个小人加害,张阑钰小小年纪便失去至亲,甚至遭受虐待,他就恨不得把这人打入十八层地狱,刀山油锅折磨,时时刻刻遭受酷刑,永生永世不能入轮回。 陈叔无法抑制的愤怒,内力逸散搅动周身的空气,气流吹起他的头发,让他如同魔神般恐怖。 这一刻,他甚至想血洗整个张家。 所有伤害过张阑钰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就在这时,张府喧闹了起来。 鬼!有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