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氏很有深意地看了姚淑琴一眼,姚淑琴等到月望过家宴散了,回去赶忙将镯子交到彭氏的手里。 彭氏道,“你还算明理,这副镯子我就暂且给你收着,等你出嫁的时候,放到你的嫁妆里!” 此时,眼看时辰不早,姚老太太道,“这望月望的差不多就散了吧!明儿个云哥儿成亲的日子你们几个妯娌还有的忙,可别误了我长孙的大喜事!” 大家自是将明日姚子云成亲的事又说了一遍。这才各自回院。 当夜,姚子轩兴冲冲来找姚淑芳,送给姚淑芳一对小白兔,姚淑芳惊喜道,“哥!你从哪里找来的?” 姚子轩语意不详地道,“野地里找到的。” 姚淑芳没有多想,让落梅将小兔子从兔笼里抱出来,看着就父亲的手掌大小,稀罕的不得了,姚淑芳抱在怀里道,“哥,今儿是中秋,你这礼物送的太及时了,月神娘娘的伴儿,现在成了我的!” 姚淑芳美滋滋地抱着小白兔不放手,对春杏道,“把我那鸽笼子也提过来!” 春杏应了,出去提了鸽笼子进来,放在桌上,姚淑芳道,“你看,祖父的鸽子,哥哥的白兔,都是雪白白地,这下我这里可就热闹了!” 姚子轩抬手抹了把鼻子,道,“妹妹喜欢就好!” 姚子轩回到自己院子,小厮木头,低声道,“爷!姑娘没起疑心吧!我可是捏了一把汗!” 姚子轩道,“你可别说出去这是七殿下给的,这事……这事有些离乎!” 姚子轩纠结地转转手中的茶碗,七皇子这是喜欢妹妹,还是一时兴起?不管怎么说,就这一次,再没有下次。 木头眨巴眼儿替姚子轩续了茶,担心地道,“这位殿下……殿下他对咱们姑娘……哎吆!”木头一手抱着头,一手提着茶壶叫。 姚子轩在木头的脑袋上敲了个脑瓜嘣,道,“别胡说,不可能!”可定不可能,妹妹说过,七皇子和安宁郡主才是一对。 姚子轩“呀!”了一声,暗道,糟糕!这不是把妹妹往火坑里推吗?那个安宁郡主要是知道七皇子送妹妹礼物,那还不得欺负死妹妹! 姚子轩为此愁的呀都不敢和人说,见天地去西跨院就看着姚淑芳将小白兔抱在怀里,那个稀罕样儿,硬是闪瞎了姚子轩的眼。 八月十六,天刚方亮,姚府就热闹起来,姚老太太起的比平时早了半个时辰,安居堂里,丫鬟婆子将姚老太太一应打扮起来,姚老太太五十多点的年岁,是姚老太爷姚广信微末之时娶的妻,姚老太太本姓董,父亲是个土财主,家有千亩良田,属于小门小户人家,姚广信当时家道不怎么好,就是能吃个温饱,念书实属奢侈,但姚广信借月读书为实感动了董财主,董财主自己念书不好,可是骨子里对念书的人很是推崇,就将姚广信接到家中僻静之地,供他念书,姚广信也不是迂腐的人,既然董财主对自己这么好,那以后等考取功名,就将恩人董财主好好恭敬起来,只是没想到,东家有个女儿,长得秀美端庄,时间长了,两人就有了那么点意思,董财主没想到,自己一番善举竟然给自己找回来一个好女婿。 姚广信考取功名后,一路青云,做到现在的正三品吏部左侍郎,董财主靠着女婿姚广信从土财主,一路成为家有万贯家财的首富,董氏女如今的姚老太太儿孙满堂,也算是董财主给女儿结了一个善果。 姚太太老来精干,身边春梅给老太太拿出一身酱紫福寿纹的缂丝褙子穿上,春燕给梳了富贵牡丹盘髻。 彭氏刘氏邱氏各有差事,魏氏一早就忙的乱转。 新房里姚子云穿起大红喜服,胸前一朵红绸挽的大红花,踌躇忐忑地对姚子全道,“怎么样,这花看着小了点,再挽大一点!” 姚子全道,“这就行了,再大就遮到脸上了,让嫂子看不到你的脸,哪能成!” 三房姚子景四房姚子轩正好进了新房门,道,“二哥说的对,五弟,咱们都是大哥的伴郎,如今还少一位,大哥你请谁了?” 姚子云转头去看姚子轩,姚子轩道,“快了快了,一会就到!” 随着姚子轩话音刚落,门前帘子打开,一个舒朗俊隽,挺拔沉稳的人出现在大家面前,一时新房里抽气声一片,新郎姚子云难掩脸上惊喜,急忙行礼道“七殿下!” “七殿下!” 行礼声此起彼落。 姚子云感激地看了一样姚子轩,姚子轩暗道,可不是我请来的,是他上赶着要做这伴郎! 七皇子道,“云兄,不会不愿意让我做这个伴郎吧!”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