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嬷嬷笑眯了眼,石榴到了西跨院,看到姚淑芳不大的铜吊正从茶撂山取下来,笑道,“姑娘,太太可劲夸姑娘的点茶手艺又长进了不少,说请姑娘给于嬷嬷也赏一碗尝尝!” 姚淑芳放下手里的茶吊,笑道,“自然是少不了于嬷嬷的一份,你要是想吃,我也给你点一碗!” 石榴喜道,“那感情好啊,姑娘的茶我是想念的紧就怕姑娘忘了石榴!” 落梅站在一边,将茶碗帮着姚淑芳方在黄花梨木的矮桌上,道,“石榴姐姐一看就是眼馋的紧,姑娘就给一碗让她吃!” 姚淑芳笑,抬手提起铜吊,凝神静气,就见一缕茶线长短不一送到两个碗里,石榴呀了一声,道,“可是如太太说的长进了,这碗里的牡丹栩栩如生,好像刚开不久!” 迎春,春杏还没见过姚淑芳点茶,就是刚刚那煮茶的手艺已是让两个人目瞪口呆,如今又是点茶,听到石榴惊说,竟不约而同上前去看矮桌上的茶碗,一个碗里是石榴说的牡丹,另一个碗里,却是一只可爱的蝴蝶,迎春复杂的眼神看着道,“这简直想都不敢想,点茶竟然能点出活物来!姑娘,你能教教奴婢吗?” 要是春杏和落梅开口,可能她还有点兴趣教一教,可是开口的是迎春她道,“等有时间了再说!” 迎春就有些失落。 石榴欢欢喜喜和落梅用托盘一人托了一碗茶,去了梧桐院的主屋。 平一被茶香吸引低声道,“爷,这茶真香,姚五姑娘的点茶手艺真是让人惊讶!什么时候能喝一碗盏五姑娘的茶,爷?” 七皇子心头已是激情荡漾,对姚淑芳的认识又更进一步,要不是身份所限,又是藏在桂花树中,说不定,已经站在姚淑芳的面前请她给自己也点一盏了,平一望着七皇子专注的神情,暗道要是让人看到七皇子也有这样幼稚的时候,那还不得给人笑话死! 明显地平一的话他是一句没听到,平一看着七皇子,同情地暗叹一声,都是宫里把爷给待傻了!这样的眼神,灼热地都能烧死个人了,多久没看到七皇子这样情绪外露的样子。 感受到平一的眼神,七皇子收起心神,侧头看着平一,平一仿佛被他看穿了,缩了缩脖子,道“我让人守好五姑娘!” 七皇子“嗯!”了一声,转身跳下桂花树,桂花树下一匹雪雪白的高头大马稳稳接着七皇子,七皇子转出巷子,回头看了眼姚府周围几个“闲散”的人,打马离开,身后平一紧追。暗道,“爷一定也想喝一盏姚五姑娘的茶!” 到了七月十五中元节前夕,工部右侍郎崔道炎的夫人和忠信伯夫人一起来姚府,崔夫人要求娶姚淑珍给崔家长子,姚淑芳听到消息时,即刻去了二房的院子找姚淑珍,姚淑珍似是知道姚老太太的屋里来了人,脸色绯红,看到姚淑芳,她正拿着本话本子看,姚淑芳笑道,“姐姐看的什么书,竟然有本事能倒着看!” 姚淑珍仔细一看,更加脸红,嗔道,“死芳姐儿,你是埋汰我呢!” 姚淑芳坐在姚淑珍的身边,接过姚淑珍身边丫鬟端来的茶道,“二姐,祖母那里听说来了大姐的婆婆,还有一位是崔侍郎家的夫人,他们都干什么来了?” 姚淑珍脸红道,“我怎么知道!” 姚淑芳抿嘴笑道,“那好,既然姐姐不愿意和我说话,那我走就是了!” 姚淑芳佯装要走,姚淑珍终于沉不住气了道,“你就不能陪陪我走什么走,哪有来了就走的道理!” 姚淑芳笑着问,“那就陪陪你?” 姚淑珍佯装肃容,道,“小不家家地,心眼可真多!” 姚淑芳抱着姚淑珍的胳膊,道,“我是为姐姐高兴!” 姚淑珍和崔家长子崔瑞风的亲事很快定了下来。婚期比姚子云的迟,明年三月初六。 在那之前,崔夫人在姚老太太面前说要见一见姚淑珍,等见到姚淑珍后崔夫人点头,的确和茵茵说的,是个端庄的姑娘!将自己准备的见面礼一只玉牡丹花钗插在姚淑珍的头上。 姚淑珍羞涩的样子取悦了崔夫人。 姚老太太私下里道,“崔夫人还是很重视我们珍姐儿的。” 彭氏眼里都是笑意,姚淑琴羡慕地低下头。 这头是万事大吉,可薛家二老爷薛稔终于后知后觉魏姚两家之所以会成亲家,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儿子被这两家黑了一把!薛稔堂堂怎么能忍下这口气,薛老太太更是放了狠话,要姚家娶不成魏家的闺女。 魏家的女儿魏月不知羞耻,于自己表哥私相授受,这个仇不报,魏家的女儿不死,难消她薛家心头之恨呐! 说来,薛二老爷薛稔没有半点证据证明,他儿子是被姚魏两家黑了,唯一的证据就是姚魏两家成了亲家的关系!这就是证据。 于是魏主事魏松江,在礼部就频频做错事,被上司礼部尚书训斥,再一个姚家,姚家远在户部任员外郎一职,久居京城,并没受到多少波及,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姚家大老爷姚家远,他还是忠信伯世子的岳父。人家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