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也是齐翰让我去偷的,他带我一同去吊唁,让我把信找出来销毁。我多留了个心眼,把信留下了。”孙擎道,“你要是救我一命,我就把信给你,并且帮你指证他。” “你先说信在何处。”江玄瑾道,“本君查验真伪之后,定护你性命。” “那还能有假?”孙擎嘟囔,看他一眼,知道紫阳君向来重诺,便还是先说了:“东西在我夫人身上。你去找她就是。” …… 两封一模一样的信,若不是放在一处,还真看不出差别。 江玄瑾眼神冰冷,拿起桌上陆景行给的那封信。 单独看的时候没什么问题,但比起孙擎的那一封,信封看起来新了不少,墨迹也清晰许多,显然是后写的。 轻轻捻了捻纸张,是民间的宣纸,与宫里用的纸也有些差别。 信的内容一样,只有些许几个字的不同,他可以认为陆景行没有恶意,只是为了帮丹阳翻案。 但,后头的这封信,到底是哪里来的?他最善辩字迹,这不可能是有人模仿丹阳的字迹,只能是她自己写的。 可她为什么要多写一封?完全没有理由啊。 怔忪间,耳边响起了柳云烈说的话——以她的心计和城府,哪怕是死了都还可能留了后手。 这难不成。是丹阳留的后手? 正想着呢,主楼的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立马将信塞回了自己的袖袋,回头一看才发现是白珠玑端着宵夜进来了。 “你也不敲个门?”他微恼。 怀玉一手端着一碗醪糟小汤圆,往他面前放了一碗,然后双手抱着自己的,边吃边道,“你看我手哪儿有空?只能用脚推门了。” 香甜的气味充斥在鼻息间,江玄瑾也懒得跟她计较了,捏着汤匙优雅地享用。 面前这人永远没把“食不语”的家规放心上,叽叽喳喳地道:“今儿橘子树抽新枝了,明年说不定能结果子。你二哥好像跟二嫂吵架了,可算是吵了!二嫂回了娘家,二哥好像没放在心上。这醪糟好吃吧?我特意让青丝去买的一家老招牌。” 要是以前,他肯定就不高兴了,谁吃饭这么多话? 可眼下,桌上灯笼透出来的光暖盈盈的,面前这人说得眉飞色舞,汤水溅到脸上也不管。非得告诉他她这一整天的见闻。 江玄瑾觉得心里很踏实,这是一种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踏实之感。 忍不住就伸手捏着自己的衣袖,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汤水。 怀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看得一愣,接着就满眼星星地道:“你可算不嫌弃我脏了!” 以前都是拿她衣袖擦的来着! 江玄瑾放了勺子淡声道:“衣裳总归要换。” 这解释多余,怀玉直接当做没听见,乐呵呵地抱着碗喝了几口,然后眼神灼灼地盯着他吃。 比起她的狼吞虎咽,江玄瑾简直是画里走出来的端庄优雅,一勺六颗小汤圆,一个不多,一个也不少,含进嘴里半点汤水也不溅。 怀玉看得咽了咽唾沫。 察觉到她的目光,江玄瑾以为她没吃够,舀了一勺就递到她面前。 “我比较想吃你。”张口咬住他的勺子,怀玉痞笑。 江玄瑾瞪她一眼,像是想斥她,但勺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