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笑着朝她点头。 裴老安人则满意地颔首。 几个人正说着话,裴二小姐带着杨大小姐和几个妹妹过来了。 屋里响起了欢声笑语。 陈大娘忙指使着丫鬟婆子上茶。 众人在裴老安人屋里用了晚膳,又移到了西梢间喝茶。 裴老安人就道:“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有长辈在身边看着,我带你们来呢,也是想你们高高兴兴地玩几天。”说着,叹着气笑道,“等你们出了阁,做了主持中馈的主母就知道,这样的日子有多难得了。我呢,也不拘着你们,你们自己玩自己的,我呢,也玩我自己的。就是有一样,不能去后山玩水,天太冷,浸了冷水可不是闹着玩的,何况姑娘家的,也不能受了寒气,于以后不好。” 四小姐听着喜上眉梢,朝着五小姐使着眼神,却和众姐妹们一起恭顺地应着“是”。 裴老安人看着好笑,特意点了四小姐的名字,并道:“你要是顽皮,我就把你送下山,交给你祖母管教。” 四小姐顿时泄了气。 杨大小姐等俱抿了嘴笑。 等从裴老安人那里回来,已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郁棠打着哈欠,先去睡了一觉。谁知道这一觉睡得沉,等她睁开眼睛,已是翌日的清晨,朝阳透过雪白的高丽纸晒了进来,照得屋里亮堂堂。 青沅早已经到了,还带了青萍和青莲过来。 一个帮着青沅在准备早膳,一个正和双桃等着服侍郁棠梳洗。 青莲和青萍不管怎么说也是裴宴的丫鬟,郁棠笑着朝她们道了谢。 两个丫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谁的吩咐,若说从前是敬重,现在就有些拘谨了。 郁棠也没有多说什么,还是像平常一样的对待就是了,青萍和青莲这才渐渐的随意起来。 只是她去给裴老安人问安的时候,被裴老安人留了下来,说是要打叶子牌,三缺一。 郁棠并不擅长也不是很喜欢打叶子牌,闻言不由指了自己惊讶地问陈大娘:“我吗?” 陈大娘笑道:“正是小姐。” 众人诧异不已。 此时正是春末夏初之时,天气渐热,大家都换上了夏衫,别院里绿树成荫,走在林间,清风徐徐,凉爽而舒适。裴老安人不允许女孩子们玩水,裴二小姐就约了去后山采花。 几位小姐听了不禁都面露同情,却生怕自己也被老安人抓了壮丁,同情归同情,却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郁棠笑着直摇头,跟着陈大娘去了裴老安人的牌室。 只有杨大小姐心生困惑,悄悄地问四小姐:“裴老安人为何单单留了郁小姐?郁小姐很会打叶子牌吗?” 四小姐惦记着后山那片野紫荆,一面快步朝前走,一面不以为意地道:“可能是因为郁姐姐在我们这里面年纪最大吧?老安人怕我们不耐烦。” 就算是不耐烦,也不敢丢了牌就跑吧? 打牌与年纪有什么关系? 何况她看不出郁小姐有多喜欢打牌的样子。 杨大小姐挠了挠头。 郁棠则在计大娘的指点下,专心致志地学着打叶子牌。 裴老安人明显的是有心要教她,牌打得很慢不说,还不时指点郁棠几句为什么要这么出牌。好在郁棠学什么都挺快的,不过半个时辰,她已经摸得着些门路了,打起牌来有模有样,也能偶尔胡上一把了。 “看样子你算术应该还不错。”裴老安人满意地道,“你可会打算盘?” “会!”郁棠笑道,“我祖父是做生意的,我小的时候他老人家闲着无事的时候,曾经告诉我打过算盘。后来我母亲身体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