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岳父的谱,那他这女儿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别人家,他想想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郁棠道:“您有没有想过亲自去问裴宴,这些事他准备以后怎么办?” 郁文愣住。 郁棠笑道:“阿爹,坐在这里想再多也没有用。与其这样猜来猜去的伤脑筋,我觉得还不如找了裴三老爷过来问个清楚,他如果觉得我们家要求太多,这门亲事再议就是。您觉得我说的可有道理?” 是啊! 做生意还坐地起价,落地还钱呢?他这可是嫁女儿了,怎么能这样糊里糊涂的就把女儿给嫁了呢? 这可比那些生意重要的多了! 郁文就拍了一下大腿,道:“我怎么没有想到?你说的对,我这就让人去给裴三老爷带个信,让他来见我。他要是还是从前那副态度,这门亲事立刻就作罢。” 郁棠连连点头,道:“让阿苕去送信,他跟着您进出过裴家好几次,守门的应该认识他。” 郁文觉得有道理,立刻喊了阿苕进来,让他拿着自己的名帖去叫裴宴过来。 阿苕战战兢兢地应了,飞奔出了书房。 郁文又担心道:“要是他不来呢?” 郁棠立马斩钉截铁地道:“那我们家就不和他们家联姻。” “说得对!”郁文大声赞同,心情舒畅。 郁棠莞尔。 郁文就和她啰里啰嗦地抱怨起吴老爷来,说吴老爷不顺着自己应对,倒为裴家说话之类的,郁棠安静地听着,不时附和父亲两句,让郁文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 在外面等着消息的陈氏知道郁文要叫了裴宴过来问话,手心里捏了把冷汗,和王氏嘀嘀咕咕了半天,才找了个借口把郁棠叫出了书房,问郁棠道:“你怎么能给你阿爹出了个这么不靠谱的主意?万一裴三老爷恼了,不愿意和我们家联姻了怎么办?裴三老爷那个人脾气不怎么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又不是只对你阿爹一个人,你们有什么好计较的?” 或者是她的婚事真的太困难了,难得找到了一个人品、学识都是上佳的,陈氏和王氏看得非常重要。 郁棠只好笑着安抚她们:“我这还没能嫁到裴家去呢,若是裴三老爷连这点体面也不愿意给我,您还能指望他以后有多敬重我啊!” 王氏和陈氏无话可说。 郁棠就朝着旁边的相氏使眼色,推搡着让两人去厅堂里喝茶:“等会裴家三老爷过来了,还不知道要和阿爹说多长的时间,天气这么热,您还是在屋里坐着凉快!” 陈氏和王氏还是眉头紧锁,但到底还是照着郁棠的意思去了厅堂里闲坐。 两人不免要说说和裴家的婚事,可一个郁文反对,一个郁棠没心没肺,陈氏和王氏觉得这两人都不是说话的人,干脆撇开郁棠,拉着相氏悄悄地说起了体己话。 郁棠只好回了自己屋里。 只是没等她做完半朵绢花,双桃就神色有些古怪地走了进来,小声对她道:“小姐,阿茗过来了,说三老爷现在要见您,就在我们家后门。” 郁棠很是意外。 让他过来就过来好了,怎么先去了她家的后门。 郁棠寻思着裴宴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她说,忙换了件衣裳,由双桃陪着去了后门。 太阳直直地晒在头顶,就算郁棠家后门种了两株合抱粗的老槐树,可没有风的巷子还是很热。 裴宴拿着把素白竹柄川扇挡在头顶,穿着薄薄的白色细沙直裰,白色丝绦束腰,看上去清爽凉快。可他见到郁棠就道:“你怎么才出来?热死人了!” 郁棠见他面白无汗,半点也看不出热着了的样子,不由道:“要不我让双桃去拿把蒲扇给你扇扇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