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根本控制不住袒护的心情。 妈妈的脸色缓了缓,继续问道:“今后的工作和生活,有什么打算吗?” 开始盘问了。 “嗯……我在迪拜,名下有几家公司,也是和石油相关的。”穆萨大概以为妈妈是想问经济状况,便老实回答。 妈妈露出狐疑的表情,像是在看骗子一般:“这么年轻,名下就有公司了?” “妈妈,”我忍不住再次抢白,“迪拜政府福利好,跟咱们的政策不一样。穆萨虽然年轻,但这种情况也不少见的,他没理由骗您。” 妈妈眉头蹙紧,看着穆萨,突然冷冷抛出一句:“既然迪拜福利待遇这么好,那你今后,恐怕没有来中国发展的计划吧?” 我微微愣怔,妈妈一直想让我留在她身边,光是留学这几年就念叨不休,这个问题,对她非常重要。 穆萨听了翻译的转达,再看到我凝重的神色,已觉出这个问题非同小可。可是,他天生就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想了想,只中规中矩地答道:“目前还没有,不过以后如果有机会,会考虑的。” “哦……”妈妈的脸色明显一沉,声音低了几度,像是喃喃自语,“这么说,在目前可预见的未来里,你不会随汐汐到中国生活了?” 我的心被这句话刺得生疼,虽然妈妈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可这问语,同时也戳到了我的痛处。迪拜根植着他的家庭和信仰,那是我无力撼动、也不忍撼动的东西。 “唉……”妈妈突然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年龄相仿,血气方刚,正是谈恋爱的时候,这个,我也明白。可是……”妈妈的话锋陡然一转,继续说道,“可是,一个男人,光有爱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要有责任心。” 话里有话,穆萨听完了翻译,沉默下来,脸色有些发白。 “妈妈,”我不忍心看到穆萨的愧疚表情,辩解道,“我和穆萨现在只是谈恋爱而已,你别……” “谈恋爱也要讲责任心!”妈妈板起脸,严厉地打断我的话。她对我向来和颜悦色,这样的语气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强烈的震动令我不敢再开口,听妈妈继续对穆萨说道,“你们两个人,现在也不小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虽然是谈恋爱,但也不能儿戏。我不忍心让我的女儿远嫁,你又不肯来中国,现实就横亘在面前,哪能一直逃避?” 穆萨深吸一口气,定定地看着妈妈,沉声道:“您说得对,责任心很重要,这我明白。” 我的手不禁紧紧抓住衣襟,神经揪成了一团。责任,这是我不愿提及的话题。因为他负责的方式,是我不会接受的。再且,将我娶回作为二老婆这种事,在我妈妈眼中,也必定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沉默片刻,穆萨抬起头,目光坦诚,“cece在迪拜,并没有不适应。我爱她,她在我身边,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请您放心。” 妈妈一愣,被穆萨的话震住。半晌,却是再次甩甩头,抽丝剥茧地说道:“汐汐是我家的独苗,从小被我和她爸捧在手心里长大,舍不得让她受一丁点委屈。她如果跟你去了迪拜,孤苦无依,只有你一个人,今后又该怎么办呢?爱情褪色了,就会有厌倦。听她爸说,你们迪拜人还可以娶四个老婆,你把汐汐留在身边,先不说能不能一直对她好,就说最基本的,保证一辈子只娶她一个人,你能做到吗?” 听了这话,我的脸色一瞬惨白,嗓子干涩得难受。妈妈见穆萨年轻,并未怀疑他已有妻室。可她并不知道,迪拜人结婚都较早。更何况,穆萨若没有莱米丝,他执着于血统纯正的父亲,压根不会同意娶我。 穆萨听了卢姨女儿的翻译,脸色暗了,这表情与他之前的坦然诚恳截然不同。妈妈瞅准了这个变化,觉出不对劲,提高声调再次问道:“一辈子只娶她一个人,这可是最最基本的要求,你做得到吗?” 穆萨痛苦地闭上眼,那钻心的剧痛仿佛渗入血液细胞,汩汩侵染全身,最终,从口里逼出极致的悲戚,绝望地说:“我想要做到,但是,但是……我不能。” 当这句话被冰冷僵化的语调用中文翻译出来,我已是浑身无力。绝望如斯的念想,手无缚鸡之力的反抗,在凄寒的空气及心境里,时时都是煎熬。坐在热闹的饭店之中,一切都仿佛蒙了一层轻纱淡薄,苍白、寥落、彻骨到寒冷的喧闹沸腾。 妈妈的表情从震惊转为愤怒,目光变得前所未有地锐利,她气急反笑,冷冷质问:“你连只娶她一个人都做不到,谈什么爱情,谈什么照顾,凭什么让汐汐为了你留在异国他乡?太可笑了吧。你这难道也算爱?真是无耻。” 卢姨的女儿像是一架没有感情的机器,连这话也准备照常m.HZGJJX.COm